個身穿青雀服的馬夫恭敬的回應到。
「蝠族長……」
馬車內的聲音越發孤傲:
「這一次,妖聖之爭,我族不能在坐視不理,族老讓我轉告你,我走之後由爾等攔下一切過路之人,此次過後,還爾等自由……」
話音剛落,馬車已經越過人群行至城主府前。
「我等恭迎青鸞族少族長,鸞青元殿下。」
城主府前,蝠涯沒有應聲,而是帶着一眾人齊聲迎接。
「吁~」
馬車停下。
「嗯!這麼快就有人到達了麼,這股味道,定是白骨族無疑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來的還是不是白潮那個廢物,白骨夫人可惜了……」
馬車之中傳來一聲輕咦之聲,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就像他沒有在意蝠涯的答覆一般,繼而冷然道:
「算了,這一次就給她一個面子,量他一個白潮還翻不起什麼大浪……」
「少族長所說的是?」
蝠涯低下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他當然也感應到了城外的那一股沖天的白骨煞氣。
但他還不想得罪白骨城,確切的說是得罪白骨夫人的白骨城。
車簾掀起,一個俊逸青年踩踏着跪伏在地的『妖凳』走下馬車,青袖搖曳:
鳳眉挑起,居高臨下俯視這面前這個看似恭敬實則心懷鬼胎的蝠涯,鸞青元忍不住心中一嘆,靈氣潮汐將至,妖族維持了近千年的局勢就要發生大變,這些曾經依附在大族身下的小族也開始不甘寂寞,蠢蠢欲動了。
「你真的不清楚麼?」
鸞青元面北而立,半闔雙目喃喃自語着:
「白骨煞氣沖霄,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看來白潮這一次是真的突破了,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位要是沒有準備,這一次怕還是一場空........」
鸞青元心中凝重。
他乃是青鸞族當代第一人,被人稱作青鸞當代『天驕』,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突破至三品妖王之境,現在一個剛剛突破的白潮還沒有放在他的眼中。
他所擔心的是對方背後的那位白骨夫人,那個千年前以一己之力鎮壓妖族北域百城的白骨大聖,即便對方為了那位妖族共主自斬白骨真身,實力十不存一,也不是他可以小覷的。
何況,靈氣潮汐未至,所謂的『天驕』能不能在潮汐之後依舊保持這個稱號還是個未知數。
這一紀元的龍爭虎鬥,群雄爭霸都還沒又開始,甚至這一次的『妖聖』之爭,也不過是各族拿來試探其他人的一個手段罷了。
各族又怎麼會捨得把族中真正的『天驕』拿出來。
想到此處,他的眼前慢慢浮現出了自己那個族弟,僅僅五品妖將的境界,就可以輕鬆壓制着自己,所謂當代『天驕』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想到此處,又看了一眼俯首聽命的蝠涯,一時間竟然有些意興闌珊。
乾坤未定,眾生皆是黑馬!
這句話看似很有道理,但實際上卻很可笑,夜蝠一族拼命隱藏的實力,在他眼中依舊是那麼不堪一擊,這千年來又豈是只有他們在積蓄實力。
就連現在看那位被妖盟十老逼迫的節節後退的金烏族長,所展露出來的實力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近千年來攢下的東西也絕僅僅只有一個三足金烏。
青袖飄飄,鸞青元越過蝠涯,抬步走向城主府,不再想其他。
至於蝠涯到底會怎麼做,和他其實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