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原美惠子聲音平淡得像是在和商業夥伴對桌商談,不摻雜絲毫情緒,「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之所以告訴你,也只是想看看你的態度而已。」
「不過結果仍舊有點超出我的想像。」
說着,宮原美惠子十指交叉,聲音稍微頓了頓:「不過......你真的清楚你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宮原渚低着頭不說話。
見到她這副不說話不抵抗的消極模樣,宮原美惠子再次發出一個大招。
她從隨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個信封。
「打開看看。」
信封被遞到宮原渚面前。
渚似乎猶豫了下,但僵持的時間不到半秒,就忍不住伸手撕開了信封。
裏面是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幾乎都是她熟悉的人,無論男女。
有的是開車送相葉千穗到公寓樓下,有的是被寺島幸攥着手拖進公寓裏,有的是和結衣之間似乎過於親密的摟抱動作......
最後。
和佐野詩乃在街道上旁若無人的擁勿。
宮原渚手裏拿着最後一張照片,目光久久的停留着。
宮原美惠子則仿佛不嫌事大一樣在旁邊添油加醋的拱火,淡淡出聲:「私人偵探調查出來的事情還真不算少,你喜歡的那個人大概和四五個人都保持着長期的親密關係。」
「她們之間有的互相知道,有的則並不知曉。」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長長的指甲點點桌上那張椎名伊織被寺島幸拽着回家的照片。
「光是這位寺島小姐,就帶他回家好幾次了哦。」
宮原美惠子臉上帶着略有些深意的笑:
「好幾次都是過夜的。」
在聽到略微被強調了的最後幾個字,宮原渚捏着照片的指尖不明顯的泛了白,照片上也皺出細微的痕跡。
桌子底下的小拳頭卻緊攥着。
她們都可以,
只有我是被拒絕的。
不知覺間,宮原渚腦中冒出這樣的念頭。
『被偷吃』和『只能看別人吃』這兩者之間,究竟哪一樣更加令人痛苦呢?
宮原渚自己也說不好。
因為被明確拒絕過的她,本來應該是置身事外的。但是當她看到這幾張照片的瞬間,心中卻仍是幾乎難以遏制的泛起一種極強烈的、嫉妒與懊惱的情緒。
眼中都隱隱泛起酸意。
這種情緒,她記得自己前一段時間才經歷過。
那是傍晚時間,伊織突然來電話,說他之後要一直在詩乃那裏幫忙了,可能要一周才能回去住。
當時宮原渚放下手機之後,縮在被窩裏愣神了許久。
她就那麼直直的睜着眼,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天黑了也沒有一點困意。
直到醒着迎來了第二天的天亮,才好像有點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
事實來臨的時候,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
就像眼前的這幾張照片一樣。
她的接受,總是被動的。
只不過情緒沉寂了兩秒,宮原渚又忽然像是沒事人一樣平淡道:
「那怎麼了?」
「哪怕看到了這些照片,清楚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想打算放棄嗎?」
宮原美惠子絲毫不留情的兇狠撕開這份偽裝,直刺傷口:「你喜歡的男孩子,其實是個腳踏好幾隻船的渣男哦。」
「即便是這樣,你也沒有絲毫想要放棄的念頭嗎?」
「......」
宮原渚並不回答,轉而問道:「你說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查都查了,這時候再胡攪蠻纏的說什麼討厭的話,也僅僅是發泄情緒。
相比於此,她還有優先想要了解的事情。
「宮原家只有你一個直系。」
「渚。」
聞言,宮原美惠子便不再試圖誘導她的情緒,轉入正題:「以後你總是要接手這份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