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靜岡之後,她就從椎名媽媽口中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因為時間過去很久,又並不是什麼非常親密的關係,所以即便是椎名媽媽也不清楚兩個孩子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要好的。
而這種天降青梅般的設定,更是讓她心中有種莫名的挫敗感。
此時,聽到幸的絕大多數習慣、癖好,都可能是被伊織所影響之後,心中那股挫敗感就顯得愈發強烈了。
有種...好像輸了兩次的錯覺。
不甘心。
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人群的嘈雜響,或親密或緊貼的身影匆匆交錯而過,熱鬧集市的燈火闌珊間,竟更映敗犬倒影。
「但是。」
矢田野綾美的話鋒忽的一轉,明眸善睞,神色柔柔的看向身後那條隱隱有幾分頹廢的小狐狸:
「正是因為這份『乾淨』對幸而言如此珍貴,才讓我有些奇怪。」
「幸那傢伙,怎麼會允許你們待在椎名君身邊呢?」
說着話時,這位溫柔大姐姐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幾分困惑之色。
「太奇怪了。」
佐野詩乃聞言也是一怔。
只是,當她腦中回憶起那個昔日裏仿佛鍍上了偶像濾鏡般完美無瑕,現在卻連提起來都有些多餘的少女時,唇瓣下意識的抿了抿。
似是有些乾澀。
也許...幸自己也在糾結吧?
仔細想想,幸和伊織之間莫名其妙的關係飛速拉近的時期,似乎也正好是自己僱傭伊織幫忙拉皮條的那段時間。
那時的幸,會不會也是因為誤會了我和伊織的關係,才那麼莽撞的與伊織親近呢?
詩乃越想越感覺好像能夠對的上。
但是同樣的,心裏也越想越是煩悶惱火。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等到心裏憋悶急了,她忽然蹬蹬蹬跑到伊織身後,啪嘰踹了他一腳。
「嘶——!誰......」椎名伊織倒吸一口涼蓆,擰着眉頭扭過腦袋就要展現一下優美的東京話。
只是一轉頭,頓時蔫了。
「詩、詩乃啊......」
「你的腳疼不疼?」
「沒踹到骨頭上吧?」
一左一右貼在伊織身邊的五十嵐結衣和宮原渚,也有些奇怪的回頭看她。
等看到伊織身邊的位置都被佔住了,完全沒有她這位『御台所(皇后)』大人的空隙,眼中頓時露出幾分瞭然。
結衣有些尷尬的錯了錯身子,渚醬卻毫不示弱的斜了她一眼,悄無聲息的往伊織身邊又靠近了一個身位。
見狀,詩乃心裏頓時更氣了,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伊織這個壞東西!」
「天天勾搭那麼多女孩子,居然還都要帶回家!」
「可惡。」
見狀,慢悠悠散步的矢田野綾美則什麼都沒有多說,笑着朝早川彩的方向轉了過去,在路邊小攤前停下。
獨留小狐狸前輩一個人在後面生着悶氣。
只是,在聽完矢田野綾美那一番話之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
討厭鬼伊織!
正當她氣咻咻跟着前面的人群在街道里緩行着,就見一顆蘋果糖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
小狐狸前輩腳步頓住。
轉過頭,就見到手裏拿着一包金平糖、懷裏揣着油包麻薯、尾指上吊着一袋子炸年糕、兩手一手一個蘋果糖的小海豹同學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側。
唇角邊還沾着金平糖的殘渣。
才轉過頭不到一小會兒,她身上就掛上了大大小小像彈藥鏈似的各類小零食。
小海豹同學手裏的蘋果糖高高舉起,目光有些怯怯。
「佐、佐野...啊,詩乃桑。」
「蘋果糖,要吃嗎?」
似乎是不知道得到了誰的吩咐,向來有着小動物般躲避危險直覺的結衣同學突然硬氣了起來,目光雖然還是有些躲閃,但作為一個標準的富家宅女,能對名義上的『敵手』做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