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織的語氣才隨之稍稍軟化幾分:
「當然,這跟我們都沒什麼太大關係了。」
「之所以會找到您,也不是因為需要什麼傳統的父母戀愛認同,僅僅是因為遇到了一些小麻煩而已。」
正說着話的時候,千穗已經雙手提着伊織背過來的包裹湊到了一邊,被伊織單手拎着接過,繼續上面的話題道:
「原本我認為您既然是千穗的父親,多少也該為女兒的事情提供些幫助。」
「不過,既然您並沒有多少身為父親的責任心了...那也沒什麼關係。」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裹里取出錢包。
先是有些心疼的點了點數目,然後從裏面取出五張福澤諭吉(萬円大鈔)。
想了想,又塞回去兩張。
伊織甩了甩手上的紙票,按在榻榻米上:「看您現在住的房子,生活情況應該比較困難吧?這些算是見面禮,您去買包煙抽。」
「至於剩下的...」椎名伊織拉開錢包,給相葉良平看了眼,「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如果您的回答能讓我滿意,這些都歸你。」
聽到對方的話語,相葉良平有些愕然的看向了裏面塞了足有幾十張福澤諭吉,看上去鼓鼓囊囊的錢包,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但是,更為了解椎名伊織為人的千穗,卻轉頭看向了伊織君那自始至終都保持着營業式微笑的英俊面龐。
他們兩人成為朋友,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在這段時間的交流中,千穗小姐自然很清楚椎名伊織是個多麼視財如命的人。
雖說其中有需要還債的這個前提條件作祟,但除此之外,伊織君的貪財本色也早已在與他親近的人眼中暴露無遺。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千穗才更能明白:如果有一條,連一大筆被伊織君視為生命的福澤諭吉都能被他當做籌碼毫不猶豫的擺在『交換』的天平上,那他想要守護的,一定是比錢更加重要的東西。
至於,他想要守護的究竟是什麼?
千穗腦中飛速回憶起進入這間房間之後,伊織君率先搶走自己的對話權,從始至終都擋在自己面前,不讓她直接面對曾經那位『父親』醜態的背影,以及那發現對方連女兒的病情都忘得一乾二淨時的一巴掌......
用力到有些泛白的指尖不自禁捻住裙角,搓得褶皺。
【有些話,畢竟不適合千穗來說吧?】
少女的腦中下意識的回憶起坐上火車之前,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笑着對她說過的話,看着那寬厚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無法回神。
不過,椎名伊織卻並沒有察覺到來自身後的目光,渾身上下依舊散發着那凌厲的氣場。
明明始終帶着英俊颯然的笑容,但那目光卻給人一種狼一樣的凶戾感。
仿佛那溫柔和藹的笑容,僅僅是畫皮般披在身上的虛假表象。
「怎麼樣?」
「這裏總共有三十多萬哦。」
「不夠的話,我帶了卡。」
相葉良平盯着他的錢包,並沒有相信這傢伙什麼可以刷卡的鬼話,悶聲悶氣道:「...什麼事。」
椎名伊織的態度不緊不慢:「您以前在演藝界,應該得罪過一些大人物吧?能說說經過麼?」
相葉良平聞言沉默了幾秒,嗤笑道:「我知道了,該不會是這丫頭考上大學之後,又闖進演藝界去了吧?惹上麻煩了才知道來詢問經過啊?」
「給自己女兒留下豐厚麻煩遺產的您似乎十分自傲嗎?」椎名伊織不咸不淡的諷刺道,「還是像喪家之犬一樣拋妻棄子從東京逃出來的大音樂家,終於過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平民生活?」
「你......」
「不需要這筆錢就儘早說,你的口氣很重。」
「哼!」
谷寀
才說了一句話就被一連串的毒舌操作懟了回來,相葉良平的臉色頓時就有些發綠。
但是,當椎名伊織『啪』的又甩出幾張福澤諭吉的時候,那股子火氣便瞬間被壓抑了下去。
現在他身上還擔着不少的賭債,要不然
【454】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