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章、凌堅為正副統制。
建鄴水師殘部是徹底被打散後,為荊州水軍接納。朝廷即便堅持要將這部分將卒抽離出來,也無法獨立成軍。
畢竟建鄴水師就剩不了幾艘戰船,短時間內也沒有大規模打造戰船募卒操練的能力。
而荊州水軍升不升格,朝廷的意見已經不再是決?定性的了。
至於宿衛禁軍都編入新的靖勝軍,這也遠不單純是劉師望、余珙、程縉、周述等將領投向京襄的問題,實是建鄴北城嘩鬧,宿衛禁軍廣大將卒與朝廷已經失去彼此信任的基礎。
紹隆帝這時候真要將宿衛禁軍調回建鄴,就算廣大將卒不鬧事,不擔心事後遭到清算,紹隆帝就能睡得安穩了?
而他們迫切想着求和,以此確認赤扈人真正的態度,不就是認定劉師望、余珙、程縉等人以及宿衛禁軍廣大將卒都被徐懷拉攏過去了,不就是認為韓時良、葛鈺所部再出意外,朝野將徹底落到京襄的掌控了嗎?
現在徐懷只是將他們認定的事情變成明牌而已。
徐懷現在奏請新編靖勝軍、荊州水師,以此為基礎,或能促使虜兵放棄幻想、早早從淮南撤軍,紹隆帝又能說什麼?
進入五月,江淮動輒大雨磅礴。
李陵山、南淝河以及龍舒河(後世的杭埠河)都位於淮陽山東麓或東北麓的下側,入夏後歷來都是洪澇頻發的地方;巢湖沿岸淺淤地區也是如此。
這時候江河漫漲,道路、村寨或淹或毀,這時候不要說組織大規模的戰事,雙方謹守營寨都要擔心會不會被肆意橫流的洪水所波及。
這時候除了寧慈、張辛二人代表大越多次前往李陵山虜營,就其撤軍之事進行磋談,新的靖勝軍及荊州水師整編之事也在緊鑼密鼓進行。
起初雙方都是漫天要價,幾次相互遣使交涉,進入同樣是不適宜作戰的炎炎七月,最終就赤扈人從淮南撤軍達成一致意見:
赤扈人全部兵馬都將保持克制,不會主動對龍舒水等地發起進攻,不會再對壽春等城發起進攻,九月底之前從淮河南岸全部撤出,交還所有淮河南岸所有佔領的州縣,交還此次南侵所俘虜的上千名地方官吏,不從所佔據的地區強擄民眾北上。
大越在赤扈人九月底撤出之前,申州之兵馬不得越過谷水(竹竿河),廬州之兵馬不得越過龍舒水與李陵山的中線,滁州之兵馬不得越過浮槎山、張八嶺及練子山的分水嶺,壽春等守軍不得有出城之意圖,同時將歸德軍隊率及都將以上的武吏家屬,送往赤扈
人設於霍邱的大營。
雙方互無賠償,此次撤軍也不涉及兩國以後的和戰,更不涉及河淮、河洛、山東、陝西及河東、河北等廣大地區的歸屬問題。
不考慮背後潛邸系與赤扈人暗中媾和所藏的齷齪心思,單就這份和議本身而言,絕對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接下來就進入執行階段,雙方互相派遣監察官員,還在約定的地方設立烽火台及觀察哨營;赤扈人還特地允許荊南軍在清流縣組織一支五百人規模的騾馬隊,在其監視之下提前往壽春城運送糧秣等必備物資。
大越這邊不僅着手討論起後續的江淮防禦安排來,還擬定在羅望所部荊南軍的基礎之上,重新組建宿衛禁軍。
到八月下旬,江淮等地的雨水就開始減少,天氣也涼爽起來,赤扈兵馬這時候開始從李陵山、南淝河一線往北收縮;九月中旬,第一批降附漢軍通過壽春以西的浮橋撤往亳州;合肥、六安、肥西等城的虜兵也都陸續減少千人以下。
距離虜兵最後撤出期限的前幾天,寧慈、張辛二人再次出使虜營,看到虜兵主力確實?已經正通過浮橋往北撤走;除了少量監視人馬外,壽春城也不再有大規模的虜兵相圍。
寧慈、張辛也是心滿意足的回到舒城大營,準備在舒城等上兩天,等到虜兵撤退的最後時刻,就正式代表朝廷去接管淮西重鎮合肥城。
寧慈、張辛趕到舒城的這一天,魏楚鈞以及諸路勤王兵很多高級將吏都在舒城,徐懷也是難得設宴款待他們。
酒宴從寧張二人抵達的日昳(未時)時分開始,持續到晡時,也就當世正常用晚餐的時分,一直未見蹤影的張雄山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