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棍!」
看到有兩名教習將徐忱護住,徐武磧又親自出手,其他教習、莊客才稍稍安下心來,沒有急着沖入場中。
「贏你何難」
徐懷也是打殺得性起,看徐武磧稍收長棍許他先出招,左手抓住長棍往前一滑,棍尾變棍頭,又成雙手握持勢,矮蹲着便朝徐武磧小腹攢刺過去,棍頭如毒蟒鑽洞而出。
徐武磧卻是不躲,手中長棍同樣如毒蛟鑽出,電光火石般往徐懷胸口刺來。
「哼!」
徐懷仿佛被千鈞重錘擊中,身子不禁往後翻滾才將那巨力卸去,但一口氣被憋在胸口也是難受之極。
他還是保持屈蹲警惕的姿態,手握長棍,盯住徐武磧猶站在原地卻沒有搶攻過來,才知道剛才互捅一下,他已經落在下風。
「我打不過你,這弓不討也罷!」徐懷站起來將長棍一撅兩斷,恨恨的扔入場中,轉身朝演武場轅門外走去。
「武磧叔,怎放這小畜生走」徐忱大叫。
「還不夠丟臉吧」徐武磧冷聲斥罵,將長棍往徐忱遞去,「你有本事,你去將這小畜生留下!」
徐忱沒敢再吭聲,他知道徐武磧鐵面無情,惹惱了他,自己少公子這個身份不管用。
但徐武磧就是這麼一個人,父親才最信任徐武磧,他跑去告狀都沒有用。
徐武良這時候走到轅門前,迎上胸口挨了一記重創、走路都有些困難的徐懷,將直脊長刀遞給他後,冷冷看向左右圍過來的諸多莊客、教習。
鹿台諸寨現有五十多名教習、莊客,身手最強橫的無過是十二名從靖勝軍歸來的老卒。
不過,徐武良心裏清楚,不是每個人都念舊情,又或者舊情抵不住眼前的苟且,抵不過一日三餐飽腹,抵不過自家的妻兒老少,甚至抵不達他們討好家主徐武富的迫切心情。
這叫他心裏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徐懷揉了揉還痛疼不已的胸口,將刀抱在懷裏,轉身看向還站在演武場前的徐武磧:「過幾日待我再來討要那張長弓。」
「你這畜生敢來,我隨時奉陪,但你要記住,我早年是受過你父親些許恩情,但剛才那一棍我已還盡,你以後膽敢還來,休怪我留下你一條腿作個念想。」徐武磧冷聲說道。
「哼!」
徐懷今日過來,原有立威之意,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徐武磧教訓,也不再多費唇舌,便與徐武良往寨外走去。
等到徐懷走後,無關莊客都各自散去,獲鹿堂的教習及子弟才將那些被徐懷打傷的少年攙扶送去後面的草堂擦藥裹傷。
徐忱不敢去追徐懷,但對徐武磧到最後多少還有些手下留情心裏不滿,看場上一地狼籍、斑斑血跡,抱怨道:
「今日明明可以痛挫這狗東西的威風,怎就這麼輕易放他走武磧叔你不是每日都在這裏,他明天不來,後日來鬧事,我們難道要備好弓刀防他」
「……備好刀弓防他來鬧事也好!」徐武磧冷冷說道。
「……」
徐忱說準備刀弓,只是撒心裏的怨氣,沒想到徐武磧真同意他這麼做,抬頭看去,卻見徐武磧嘴角溢出血跡來,愣怔在那裏。
他完全沒有想到兩人剛才交換那一擊,卻是徐武磧實際受傷更為嚴重,只是硬撐着將徐懷嚇走!
院中其他教習、少年看到這一幕,都傻在那裏。
徐武江雖然也是嫡支武字輩,但徐武宣、徐武磧等人從軍時,他年輕尚少,還是徐武宣、徐武磧歸鄉後才有機會習得伏蟒拳及刀槍,更多是被視為後一輩人物。
徐武江與徐武磧到底誰更強一籌,族中還是有爭議的,但毫無疑問,在獲鹿堂諸族學少年眼裏,徐武磧是不可戰勝的。
他與徐懷交換一招,竟然落在下風了
那莽貨隨徐武江去淮源軍寨廝混兩年,聽說鬧出無數笑話,身手竟然比徐武磧還要強橫了
有幾個少年想去後院兵器房拿真刀真槍,這時候滿心後怕,不禁想真要將真刀真槍拿來,被那渾貨搶出其一,今日豈非被他殺了個血流成河
「都是你們這些不成品的東西,我平時怎麼教你們,臨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