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在這就算掛了,你見到你張家的列祖列宗,也能告訴他們,你給女兒定下了婚事,沒讓女兒孤苦伶仃一人。」
「你特麼是不是燃燒魂魄燒糊塗了?還成人之美?我認下了這門婚事然後讓我女兒去當寡婦嗎?還特麼是望門寡!」
……
一眾和安居民一邊燃燒精血和魂魄,一邊在那口吐芬芳,一個個好像不是在進行一場瀕死的決戰,而是春日午後喝一壺濃茶,那種坦然讓周九幽等探子都有些心驚。
周九幽面色變得猙獰,他很討厭此時和安居民身上所散發的那種氣息,他要毀滅,他要讓一切灰飛煙滅。
於是,他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砰!」和安居民所結陣勢凝聚的防禦光罩直接破碎,就好如一座神山轟然裂開,震耳欲聾的咆哮傳遍四野,散亂而又鋒銳的氣流直接把虛空割出一道道的裂隙。
而結陣的和安居民就如一個個稻草人被掀飛,在空中大口噴灑着鮮血,由於不一種族,鮮血顏色不同,長空都被浸染成五顏六色。
「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周九幽冷漠道。
說着他就要再次出手,因為剛才那一擊雖然直接擊潰戰陣,讓眾多和安居民遭到反噬,卻並未擊殺他們。
但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多個方向都傳來沸騰的殺機,如洪流般滾滾蕩蕩而來,他面色一變,知曉剛才算是徹底驚動了和安城。
「各自逃生。」周九幽對着一行探子道。
這些探子還未回話,就見灰瓦一步跨出,面帶蕭瑟道,「都別走了。」
「灰瓦,你這是何意?」周九幽皺眉,一時不解灰瓦意思。
灰瓦並未第一時間應答周九幽,而是來到那名仍舊站立的小隊長跟前,小隊長渾身淋漓鮮血,手中的兵刃也寸寸斷裂,他雙目模糊地看着走來的灰瓦,蓄了好久力才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呸!」
灰瓦輕鬆躲過,看着小隊長,語帶憐憫道,「唉,你是真的蠢。」
小隊長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繼續蓄力,但他此刻傷的着實太重,以至於灰瓦把話說完,他都沒有把痰吐出,反而卡在喉嚨中,呼吸頓時變得如封箱一般,呼哧呼哧……
「灰瓦,你現在與他說這些作甚?」周九幽不解地看着灰瓦。
其他的探子也跟着道,「是啊,灰瓦,現在十萬火急,和安大軍馬上就到,你有什麼招數就儘快使出,若是沒有,就不要妨礙我們逃生。」
「不錯,你看四方氣勢,就知來者洶洶,這才來和安多久?我可不想就這般稀里糊塗掛掉。」
……
灰瓦還是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對着小隊長道,「你若是放我們走該多好?哪用受這等罪過?」
說話間,灰瓦竟然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塞進小隊長的嘴中,邊塞邊用心疼至極的語氣道,「你知道我這丹藥有多珍貴嗎?回頭要是不給報銷,我就虧大了。」
「灰瓦,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又在做些什麼?」周九幽徹底爆發,言語如刀對着灰瓦道。
灰瓦轉身,看着周九幽,沉吟片刻,張口道,「龜兒子,勞資忍你好久了!」
「灰瓦,你瘋了嗎?」
「放肆!大膽!竟然敢這樣對九幽大人說話!」
「找死!」
……
一眾探子對着灰瓦怒喝道,同時,他們心中浮現濃濃的不解,灰瓦這是得了失心瘋嗎?
「我找死?那你們來殺我啊!」對於眾人的冷喝,灰瓦表現的很冷靜甚至冷漠。
灰瓦的表現讓眾多探子有些遲疑,但周九幽就在跟前,總有探子想要表現一下自己,就運轉功法,想要橫擊灰瓦。
但忽然,「噗!」這名想要出手的探子吐出一口黑血,然後身上的氣勢如回潮般落了下去。
「我中毒了。」這名探子驚駭道。
其他探子面面相覷,有人想到了什麼,也開始運轉功法,然後,「噗!噗!噗!」繼而連三的聲音響起。
眾多探子在震驚之餘紛紛對着灰瓦喊道,「灰瓦,是你下的毒?」
「不錯。」灰瓦坦然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