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巴牙喇,至少也是六個牛錄抽集出來的精銳啊......
而車臣汗手底下的精騎早已經打盡。
要不是格斯兒私養的重兵在北面被消滅,現在這汗位都岌岌可危。
「大汗,建州來的特使,又在催促!」
一個侍衛進來稟報。
車臣汗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卻又有幾分謹慎的問道:「特使們可還穩定?」
「好酒好肉的供着,還沒有多疑。
只是,他們吵嚷着這兩日要回去了,卻見不着要帶回去和親的公主。
他們說皇台吉要是見不着女人,怕是無汗位相授......」
那侍衛回道。
車臣汗聽言又多了幾番不是滋味。
他這汗位當年是林丹汗授下的。
可林丹汗的兒子現在送璽稱臣,車臣汗要轉降納貢,這皇台吉幾乎已經成了塞外胡皇。
於是,又不由得問起來:
「那北面傳回消息的人呢?」
「北面......那些北面的怪異漢人,被安排在了偏遠的帳篷里。
我們按照命令,將傳回的消息掩蓋。
將他們跟建州特使遠隔,都不知對方的存在。」
「嗯,先把這事壓下去,莫要讓建州特使知道這一事情......」
車臣汗揮了揮手。
此時卻陷入了一番糾結。
一面是虛無縹緲的長生天,一面又是大勢所趨......
......
而此時。
在車臣汗寨的偏遠一隅。
一頂不大的帳篷里。
陸莊十名壯丁聚集在這裏。
每個人面色都有幾分凝重的樣子。
他們自從來到這汗寨之後,車臣汗只是收下了格斯兒跟書信。
卻沒有見過一面。
雖然在劉青峰書信的作用下,沒有收繳他們的武器。
給與了一定待遇。
可現在卻愈發有些軟禁的意味。
「仇什長,你說這車臣汗,是不是怨恨我們殺了他的人馬?」
一名壯丁不由得問道。
「應該不是,殺的大多都是他們想要造反的人。
而且就來的時候看,這汗寨的里人,對我們還談不上有什麼怨恨......
卻還想要我們的火器。」
那姓仇的什長一面說着,手裏正仔細擦拭着一把燧發槍。
再看帳篷里的其他人也都是這幅模樣。
這大半夜的長刀背在身後,槍不離手......
他們都是經歷過凜冬洗禮,以及大小數次的生死戰鬥的人。
眉宇間無一不透露出一股狠厲,再無絲毫做奴隸時候的模樣。
「不若我們先把馬偷回來吧,咱們有槍有土雷。
殺幾個來回離去,這些人攔不下......」
又有一個提議道。
仇什長繼續擦着槍,目光殺氣閃動,卻沒怎麼說話。
也就在這時候,帳篷的門布被掀開了。
一個老農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這是陸莊從車臣汗部新納的人口,是那兩個帶路人之一。
一進了帳篷里,就有些凝重的說道:
「消息打探出來了!
建奴的使臣也在汗寨里。
這幾日多在跟車臣大汗接觸,現在雖然暫時沒有危險,可怕會是遲則生變......」
「建奴?建奴的帳篷在哪裏?」
「在汗寨的西北面,這車臣汗人也對建奴不喜,我用一把匕首換來了消息。
他們不過十五六人......」
眾人面面相覷,只見那仇什長沉默了一會,又問道:
「能否往那邊繞去?」
「可以!」
......
第110章 夜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