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大殿內無一人言語,異常寧靜,眾臣連呼吸都減弱了一些。
越是這般,眾臣心中越是不安。
這時,有人開口了。
是一名御史。
「啟稟大王,太子丟城棄地,以致我秦國東南半壁落入魏人之手,按律當斬。」
鏗鏘之音宛如一聲驚雷炸響。
殿中迷糊的眾人心頭一驚,連忙抬頭紛紛看過去,臉上表情各異。
那御史目光炯炯有神,宛如一道光。
秦王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還未言語,那駟車庶長秦柱便站了出來,朝着御史冷哼道:「此事有諸多謎團尚未查清,現在就論秦法,是否為時過早?」
那御史渾然不懼滿身殺氣的秦柱,不卑不亢道:「雍城兵敗已是既定事實,五萬士卒壯烈殉國,而作為坐鎮雍城的太子,難道沒有一點責任?」
「責任自然是有,只是……」
秦柱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那御史便是搶着道:「有便可,秦律,兵敗為將者斬。」
秦柱被哽住了,這話是有幾分道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是個武夫,四肢發達帶來的壞處,那就是頭腦簡單,從七歲時跟隨父親上戰場,十六歲時便立下赫赫戰功,軍中威望極高,但論起口舌之辯,他完全不是對手,御史三言兩語就讓他逞了下風。
趙靖立於老太師後面,見着這番場景,他心裏別提有多麼爽快了,若此時不在朝堂之上,他非得飲酒盡歡不可。
即便是秦王有心維護元兒,此時也不便表現出來,不然就是與秦律作對。
秦律,作為秦國立國的基石,勢必不能動搖,所以御史這一招極為高明。
見着群臣中央的御史已然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秦堰處之淡然,輕輕揮了揮手,在其身側的黑伯會意,旋即大聲道:「宣太子、長公子進殿。」
很快,秦川大步走了進來。
走至大殿中央,便跪了下來,高呼:「兒臣拜見父王。」
秦王示意,秦川伶俐起身,與一眾大臣交換眼神後,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與此同時,秦元在侍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入殿中,剛想跪下,秦王連忙揮手道:「元兒大病初癒,就不必行禮了。」
面色煞白的秦元拱手:「多謝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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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朝堂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