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錢

身份的步驟。但這個男人卻不按套路出牌,提問的角度也開始向奇怪的方向上發展:「腦梗聽上去好像挺嚴重的,他不會死吧?」

    「死?......那倒不至於。」李陽雨皺起了眉頭,察覺到了些古怪,「腦梗就是給大腦輸送血液的血管堵了。」

    「哦,那會不會失憶?」

    「失憶?」李陽雨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問什麼,「這......我也不太清楚。」

    「嘖,真麻煩。」那人咂了咂嘴,馬上說道,「這傢伙要是醒了,你就和他說欠的盧老闆5萬塊錢千萬別忘了還,要是敢忘......」

    李陽雨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討債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說到這兒,那個男人也有些猶豫,甚至還想着斟酌一下用詞,好好裝上一波。可惜因為什沒麼文化,肚子裏晃蕩了個半天都沒掏出什麼墨水,最後還是說道:「他要是敢忘,手腳不保!!」

    說完電話又一次被掛斷。

    「你看這......」李陽雨拿着手機在窗口揚了揚,看了眼祁鏡,沒好氣地說道,「這傢伙到底欠了別人多少錢,怎麼感覺像是......」

    「不像xidu的。」祁鏡又好好打量了下病人,「人不瘦,看上去還有點虛胖,臉色也挺紅潤的。不過欠了那麼多錢,家裏又沒什麼牽掛,看着非du即賭啊。」

    「確實麻煩......」

    兩通電話過後,余剛手裏的急救車已經到了一院門口。祁鏡幫着匯報了簡單的病史和急救經過,李陽雨則繼續翻找手機,找尋他的朋友和家屬。

    又是好幾通電話,接電話的人也在不斷更換,可接起電話後開聊的主題卻一直沒變。

    錢!縈繞在他們嘴邊的,永遠都是錢。

    當然線索也不是沒有,通過身份證上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加上好幾通電話里聽來的零星碎片,李陽雨大致拼湊出了病人的身份信息。

    余偉民,今年48歲。

    20年前結過一次婚,3年後生了個兒子。但因為兩夫妻一直吵架,最後婚姻沒持續多久就離了。離的時候還走了波法律程序,最後兒子判給了他老婆,他需要每個月定期支付撫養費。

    具體費用其實也沒多少,但因為余偉民天性好賭,總會時不時地「忘記」繳費。

    為了保證自己的合法權益,前妻沒少往法院跑。前前後後催了好幾次,甚至有一次還強制執行把他收受工資的銀行卡給停了,但誰知這傢伙竟然一氣之下辭了工作。

    沒了工作,賭癮漸起,余偉民走的是條極其糟糕的人生路。欠錢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常態,手機通訊錄里全是催債的。

    就算這樣,他每天晚上都依然會出現在小區的棋牌室里,偷偷摸摸地打着十幾塊甚至幾十塊錢的麻將。

    「小區,哪個小區?」祁鏡接過了李陽雨遞來的手機,問道。

    「人民北路上的一個小區,離鶴山公園不遠,名字不太清楚。」李陽雨有些無奈,「這些人聊到他就是罵,根本不肯好好說話。」

    「公園旁小區還挺多的。」


    祁鏡知道從住處下手不容易,也就沒往下細想。

    「這人現在怎麼樣了?」

    「面癱、舌癱,單側病理征陽性,血壓倒是一直不高。」祁鏡看着手機的通訊錄,同時說道,「人現在抽完了血送去ct室了,那小姑娘倒是挺幫忙的,要不然急診處理起來沒那麼快。」

    「檢查都做了,錢怎麼辦?」

    「他皮夾子裏有點錢,先付上了。不過醫保卡不在手裏,接下去還是得找到他家裏人才行。」

    「人還是沒醒?」

    「迷迷糊糊的,叫了也沒什麼明確的反應......」祁鏡嘴裏說着余偉民的情況,但眼睛依然盯着他的手機通訊錄不放,「這傢伙通訊錄里的電話還挺多,竟然有300多個?」

    「是啊,不過有不少都不是人名。」李陽雨說道,「反倒是是飯館、商店之類的地方。」

    祁鏡也覺得納悶,一個無業人員,還是個爛賭鬼,怎麼會有那麼多商店餐館的電話。難道是訂餐電話?那也不對,裏面飯店雖然佔比例不小,但還是有不少超市大賣場、服裝店、甚至倉庫、酒吧之類的地方。

    門類繁多,找不到什麼共通點。

    「祁老師,病人的報告出來了。」只見剛才那位幫忙照看病人的女生手裏拽着幾張檢查單,匆匆地從急診大廳跑了出來。

    「報告出來了該給你們一院的醫生看,給我幹嘛?」

    祁鏡雖然嘴裏這麼說,但手還是非常誠實,很自然地接過了這些報告:「看上去檢查結果都還好,心電圖沒問題、血壓沒問題,血象......白細胞倒是有一點點高,他有體溫嗎?」

    「沒有。」女生搖搖頭。

    「棋牌室那種地方,感染點小東西也情有可原。」祁鏡倒是沒把這種血象放在眼裏,繼續問道,「ct檢查怎麼樣?」

    「確實發現了低密度的梗死灶。」女生看了看身後正在忙的急診醫生,說道,「不過雖然懷疑是腦梗,但他們還是想做個腦脊液檢查。」

    祁鏡聽着點點頭,覺得這種判斷也算正常:「血象高,又有神經系統症狀,抽個腦脊液排除下腦炎嘛。」

    「但我倒是覺得沒這個必要,就他身上那股子煙味,還不如拍張胸片來得實在。」

    「呵呵,你還挺有想法得......」祁鏡這時才抬起頭來好好打量了她,「剛讀大三?」

    「嗯,大三上半學期。」女生說道,「過完寒假就要來這兒讀臨床了。」

    祁鏡聽了後頓了頓,不經意地問道:「你爸媽在這兒工作?」

    「」

    女生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可從沒說過這些:「祁老師,你怎麼知道的?」

    祁鏡想要解釋,順便再好好和這個姑娘聊聊,但他的眼睛這時在余偉民手機屏幕上掃到了一個熟悉的店名,讓他不得不選擇中斷了這次談話:「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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