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邊,指着人民北路旁大片綠色中的一片淡藍,「他們或多或少都碰過那兒的湖水,我覺得很有可能動物島和湖水有聯通。」
祁鏡跟着他的手指看了幾眼,立刻就懂了:「有點意思。」
「對了,病人里有一位還是那兒的管理員。」胡東升笑着說道,「其實不僅僅是他們三個,還有那位17歲的姑娘,就連吳擒虎估計也去過。」
「哦?吳擒虎......」
蔡萍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有些奇怪:「吳擒虎?是誰?也是鈎體病?」
「哦,一個搞醫鬧的傢伙,挺會惹事兒的。」祁鏡笑着給他做了個簡單的介紹,「仁和醫院那事兒蔡主任聽說了吧?」
「哦,就那個蛛網膜下腔出血的女司機?」
蔡萍雖然是傳染科的醫生,但仁和醫院這件事兒也實在不小,只要人在醫療這個系統里就會或多或少聽到一些傳聞:「聽說鬧得挺厲害。」
「那場醫鬧就是這傢伙所在的團伙主導的,要價100萬。其實家屬還挺冷靜的,就是想要一個說法罷了。」
祁鏡說道:「畢竟入院時出血量並不大,做保守治療應該可以扛過去。但之後的發展卻有點奇怪,頻繁多次的出血根本止不住,最後只能接受病人死亡的事實。」
「頻繁出血?這確實有點奇怪。」
「仁和那兒說是先天性的大腦前動脈瘤破裂......」
「先天性的動脈瘤?」
蔡萍畢竟不是神經內外科的,對這些極其需要專業知識的疾病認識並不多,多嘴問兩句也是為了更好地了解吳擒虎這個人罷了。不過她這兒隨口問了兩句,祁鏡那兒隨口回了兩句,一來一去倒是讓祁鏡想到了些可能性。
「蔡主任,鈎體不一定只攻擊腦幹吧?」
「那是肯定的。」蔡萍說道,「本來就是個幾率問題,腦幹的幾率更高罷了,不過真算起來也沒多多少。」
「那如果它侵犯大腦前動脈,導致大腦前動脈炎,最後造成大量破裂出血,是不是和這個女司機很像?」祁鏡感覺自己探及到了最後的答案,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似乎也住在濱江區。」
蔡萍聽着這些話,有些驚訝,不過細想想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而站在一旁的紀清、胡東升和高健可比蔡萍更熱衷於這種巧合,連連分析起女司機的情況來:「她具體住的地址是哪兒?」
「聽說是和吳擒虎同一個小區。」
「那為什麼要送到城南的仁和醫院?」
「她是公交車司機嘛,車子的路線就是往南邊開的。出車禍後120直接就近送的仁和,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紀清說着說着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看向了祁鏡。兩人做了個簡單的眼神交流,馬上意識到對方想的和自己完全一樣:「這麼看來她這起車禍說不定就是腦出血造成的。」
「對,應該是先有的出血再出的車禍。」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病人的結局就和仁和沒太大關係了。」
「沒關係?」祁鏡皺起了眉頭,對他們這種判斷非常不滿意,「連死亡診斷都沒弄清楚,這叫沒關係?」
「祁哥,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胡東升有些打抱不平,「這次鈎體病的症狀那麼不典型,還和腦梗、腦出血和黃疸那麼相似,能看出來才有鬼了。」
在祁鏡看來,鈎體病確實難診斷,可是依然還是有跡可循的。
往往鈎體病都帶有些微異常的血象,然後以這種血象和神經系統症狀就需要做腦脊液檢查來排查腦炎。
真正的無症狀者是不存在的,多少都得沾個一兩樣。就算沒有血象變化,那就至少還佔有其他症狀,突然出現的肺出血、黃疸,更有些是持續的不明原因高熱伴隨三紅征和肌肉疼痛。
如果還沒法想到鈎體病,那也可以尋求疾控中心的幫助。就算最後沒能幫病人度過難關,至少能找到幕後黑手,給家屬一個交代。測試廣告2
446.慢慢浮現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