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個事兒。」
嚴雲凱接過手機,畢恭畢敬地說道:「喂,齊主任,我是嚴雲凱。」
「你是怎麼想到心梗的?心電圖可沒什麼問題。」
「病人一直在說胸悶。」
「胸肋骨斷了擠壓胸腔,胸悶也很正常。」
「我怕出事兒,謹慎起見就給他做了個心肌酶檢查。」
「不錯,年輕醫生就該有你這種謹慎的工作態度。」齊瑞連連稱讚,不過還沒等對方說謝,他便話鋒一轉,「你聽過病人的心音嗎?」
「心音?」
嚴雲凱覺得有些尷尬,但為了維持自己優秀年輕醫生的形象不可能說沒聽,畢竟聽診是接診時重要的一環。
漏掉聽診怎麼可以在病歷記錄冊上寫下「查體雙肺清」。
雖然很多剛入行的年輕外科醫生為了省時都曾經這麼幹過,在同行面前沒什麼好丟人的。但一瞬間的好高騖遠讓他很不可思議地點了點頭:「剛來的時候聽過。」
「哦?」
齊瑞有些驚訝,年輕醫生那麼腳踏實地可不多見了。他連忙問道:「病人心音聽診怎麼樣?有沒有雜音?」
其實話剛出口嚴雲凱就後悔了,沒想到還沒緩過神緊接着的追問就到了耳邊。他沒辦法,只能答道:「我就聽了聽兩肺,倒是沒關注心臟。」
「沒聽嗎?」
齊瑞覺得奇怪,一個接診會聽肺的醫生為什麼在懷疑心梗的時候卻沒去聽心音呢。
不過疑慮歸疑慮,他對嚴雲凱還寄予着厚望。
誰讓自家王成棟是個偏科極其嚴重的歪才,成了介入頂樑柱後,基本功更沒了練習的必要。
要不是近幾年介入的興起,這個長得像頭熊的大個子一輩子都會處在心內的食物鏈底層,。
「小嚴,電話別掛,你現在去聽聽看有沒有雜音。」
嚴雲凱:?
他心裏一頭亂麻,這不是都確診了嘛,怎麼還要聽診......
然而主任級別大佬的要求他怎麼敢不聽,只能硬着頭皮來到病人身邊,放下了聽診器的聽筒。
咚嗵~咚嗵~咚嗵......
多么正常的心臟跳動聲音,哪兒有什麼雜音。但嚴雲凱還是一本正經地在病人身上摸索着,從竇房結移向心底,真就是連個p都沒聽出來。
「怎麼樣?」王成棟的手機已經改成了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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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似乎有一點。」
「哦?在哪兒?」
「吃不准,似乎在右心室......」
誰知,在嚴雲凱還在努力演戲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實在按耐不住了。他一把抓住了嚴雲凱的手,把聽筒擺在了心尖稍上一點的位置。
「醫生,雜音在這兒。」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