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咧咧道:「放心吧,就算不靠主人,你打不過還有老娘呢,再不濟還有憐華,一口奶下肚,立馬生龍活虎!」
「咦……什麼奶不奶的,霏霏你好噁心呀!」
「那咋辦嘛,老娘倒是希望跟你一樣,可我那個跟沒有一樣,我也沒辦法啊。」
「……」
龜殼內頓時充滿快活氣息。
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暢快感,發自內心的放鬆。
然而他們是舒服了,另一邊卻陷入極度煎熬。
帝景只給蛟族老嫗三息時間考慮,當三息結束,她選擇認命,控制圖騰蛟飛向遠方山巔,送入龍爪。
接着,牧長清一眾只見她突然慘叫,口吐鮮血,將雪地染紅,身上氣息斷崖式暴跌。
再觀面相,比起之前還要蒼老幾分,跟行將就木似的。
「只有元神境初期了。」栗子香眨眨眼。
牧長清若有所思,追問道:「還能恢復嗎?」
「能,但是很難,此後若非有大機緣,以她的剩餘壽命應該再無可能重回巔峰。」
「呼……那就好。」
他長出口氣。
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的,是以,對方修為能低些,他自然樂於見到。
在蛟元和攙扶下,師徒倆灰溜溜遁走。
帝景面無表情,等他倆氣息完全消失,轉頭看向羽蛇,平靜道:「你若裝死,便會真死。」
轟隆——
巨石崩飛,地動山搖。
一道碩大的身軀從碎石山中擠出,體表滿是塵土。
它扭了扭蛇尾,下山來到平地,頭顱微垂,雙眼同樣不敢直視帝景。
說起來它和帝景有幾分相似,都長了對大翅膀,都沒有眼仁,身軀也都很修長。
最大的區別就是羽蛇沒有爪子,還長了五彩斑斕的毛髮。
牧長清左瞧右瞧,總覺得他倆是不是有點親戚關係。
果然,念頭剛落,帝景便開口道:「翎辛,看在近親,及你父親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
「嘶——」
羽蛇磕頭。
「但同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便罰你,去那數千里外,天盆之中正在興建的宗門,作護宗靈獸,期限百年,你……可有異議?」
羽蛇忙不迭搖頭,嘴裏不斷發出嘶鳴聲。
有異議?
它要敢有異議,小命就得沒。
孰輕孰重還是拿捏得清的。
見狀,帝景鼻間呼出赤色龍息,滿意道:「如此甚好,切記護宗期間莫要搗亂,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落下,羽蛇五體投地,接着起身騰飛,一路向南。
一場危機就這樣悄無聲息化解。
「這就是真正的強者嗎……」牧長清喃喃自語。
他本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一場惡戰,結果兵不血刃,無鋒嘴裏的「景叔」幾句話就讓她們退散了,甚至於宗門多了個六品護宗靈獸。
看血脈,以後上七品也不是不可能。
豈止是天大的便宜?
原本對羽蛇的怒氣一下子消散不少,畢竟以後都是一個家門的。
栗子香收回烏龜殼,上前幾步,屈身行禮恭敬道:「晚輩涼月見過應龍前輩。」
「嗯,不愧是九尾國公主,見識廣博,能認出我族。」
「應龍前輩說笑了,若非曾聽父皇提起過貴族特徵,涼月也認不出。」
「哈哈哈……」
帝景笑得很慢。
待笑完,他又緩緩道:「好,今日有緣得見九命仙狐,我……送你一點禮物,將那鷹蛋拿出來吧。」
「……是。」
栗子香有點莫名其妙,但又不好問。
頓了頓,她將鷹蛋拿出,揮手抹去前方積雪,將單放在草地上。
「後退。」
「好。」
她照做。
接着,眾人只見帝景張開龍口,吐出一發赤紅龍息,準確命中鷹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