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跟司徒封涯小酌一杯,但當他打開存放紅酒的柜子之後才發現,他的藏酒全在幾天前的那場意外中化作了玻璃渣。
「司歸涯先生,家中沒酒了,麻煩你稍等我片刻吧。」索林一邊說着,一邊解下圍裙,準備外出去買酒。
「還是我去吧。」司徒封涯搶先一步來到門口,說道:「你去了華夏,需要花錢的地方還多,現在還是能省一分省一分,今日我在你家蹭飯,按照我們華夏的禮數,我應當回禮,只是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所以這酒自然得我去買。」
「好,那就麻煩司歸涯先生了。」索林沒有在堅持,畢竟司徒封涯說的是實話,他以後要用錢的地方還多,而且以司徒封涯的身份,肯定看不上他平時喝的那種劣質紅酒,這次他也想跟着司徒封涯一飽口福。
在來的路上,司徒封涯便注意到了紅酒店的位置,只是不知道眼下戰火紛飛,這紅酒店還有紅酒可買嗎。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司徒封涯來到紅酒店,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紅酒店看上去不怎麼起眼,卻藏着不少好酒,司徒封涯不是缺錢的主,自然是拿了兩瓶最好的。
司徒封涯抱着紅酒朝索林家走,這一路上他見到不少因戰爭流離失所的人,這些人雖然不是華夏人,但也都是活生生的人,看着他們面黑肌瘦,衣不蔽體,司徒封涯心裏很不是滋味。
「唉」司徒封涯輕嘆一聲,不是他不願出手相助,只是他現在縱使有心,也着實無力。
與此同時,城鎮上空,兩架美利國的戰機呼嘯而過。
「傑克,咱們這次行動又讓那幫混蛋跑了,已經連續幾次空手而歸了。」
「那幫混蛋早就摸准了咱們出動的時間,只要趕在咱們到達之前撤退,咱們就追不上他們。」
「*!我還指望着這次能過過癮呢。」
「要不這樣約翰,咱倆隨便瞄準一個地方丟一發,比比誰的戰果多?如何?」
「傑克,還是你小子有主意,但是萬一被長官知道了該怎麼辦?」
「知道了又怎樣,就說是誤傷,反正這個鎮子遲早要沒,鎮子裏的人早晚得死!」
「嘿嘿,行,那怎麼樣定輸贏?」
「這個簡單,明天新聞肯定會報道,哪個地方傷亡多,就算誰贏。」
「哼,那我贏定了!」
「*!傑克,你個王八蛋,居然偷跑。」
然而司徒封涯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僅僅注意到,有兩架戰機在他的頭頂呼嘯而過,他現在所在的城鎮處在戰場邊緣,會見到戰機並不奇怪,不過戰機身上美利國的國旗倒是引起了司徒封涯的注意。
「美利國嗎?也是,哪裏有戰爭,哪裏就有美利國的影子,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找藉口對這裏的普通人動手。」司徒封涯搖搖頭,繼續朝索林家走去。
但下一刻,一枚拖着尾焰的導彈被一架戰機射出,眨眼睛便命中了不遠處的居民樓,而索林家剛好也在導彈的波及範圍內。
巨大的衝擊將司徒封涯一下子掃翻在地,他也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兩瓶美酒摔在地上,將司徒封涯身下的地面染成了酒紅色。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封涯終於清醒過來,他站起身晃了晃腦袋,剛剛的衝擊讓他現在還有些耳鳴,但當司徒封涯意識逐漸恢復,能夠看清事物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眥盡裂。他面前十幾棟居民樓,全部化為廢墟,他甚至還能在斷壁殘垣見看到散落的殘肢。
「索林」司徒封涯終於回過神來,隨後便玩了命地跑向索林家,但是當他趕到時,索林家早已化作一片廢墟,「怎麼會這樣」司徒封涯一步一顫,無比艱難地一點一點靠近索林家,隨着距離拉進,司徒封涯看到剛才還無比溫馨的家,此時卻化作廢墟。
「索林阿菲法」不知是不是司徒封涯的錯覺,他隱約注意到,餐桌旁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他爬進廢墟,在已經被燒焦大半的餐桌旁看到了早已化作焦炭的索林,以及被炸掉半個腦殼,還被壓斷了雙腿的阿菲法。
「叔叔,你回來了」阿菲法仰起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笑臉,舉起手中的叉子,衝着司徒封涯咧嘴一笑,說道:「快來吃飯吧爸爸做的牛排很好吃」說完,阿菲法便艱難地舉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