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恨意就像是一把火,要將他整個人焚燒個乾淨。
從那時候起他變了,他變得陰鷙,也變得不討喜。
他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陰沉沉地注視所有人,或許是太過年幼,他們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將他當成別墅里一株可有可無的花草。
說來可笑,她的那位小姑對他極為嫉恨,在他出生之前,爺爺奶奶尚在,她是家裏最受寵的人。但他出生之後,最受寵的人就變成了他這個孫子。
她隱藏得很好,直到父母去世之後,這一切才顯現了出來。那位小姑以打罵他為樂,別墅里的傭人視而不見,他的那位名義上的監護人不聞不問。
他的性格愈發陰沉,也開始扭曲。他漸漸喜歡上了鮮血流淌出來的感覺,白嫩嫩的小兔子上一秒還鮮活着,下一秒就在他手中斷了氣。
鮮血將他的手染紅,那股籠罩在他身上的陰鬱感好像一下子散去了。
他學會了偽裝,將所有的仇恨藏於心底,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完全無害的人。然後在某天夜裏,一把火將那些人通通燒了個乾淨。
他靜靜地看着他們在火焰中掙扎,他們咆哮着、怒吼着、絕望着,最後被火焰一點點吞噬乾淨。
聽着他們的哭嚎,他笑着,笑着笑着就覺得毫無趣味。
他獨自行走在山間蜿蜒的路上,沒有帶任何東西,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衣衫。山風吹動他被火焰燒焦的髮絲,他毫無所覺,只木然地走着,甚至不知道要幹什麼。
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看着自己,目光中什麼也沒有,又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
他清楚地記得他那時說的話,他說:
「18歲生日過成這樣子,真慘啊。」
他當時沒有應話,只是沉默着。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比特。這是一個酒名,也是我的代號。」
他這才終於抬頭看他。
他父親的日記中曾經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對那個以酒名為代號的組織諱莫如深。
。「我曾經欠過你父親一個人情,你想要我怎麼還你?」
#21434#21437#32#39030#28857#23567#35828#32593#32#120#105#110#100#105#110#103#100#105#97#110#120#115#119#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帶我走。」他記得他當時這麼說道。
生活從那一天開始走進了一個岔路口,他進入了那個組織,成為裏面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外圍成員。
因為他的狠辣和瘋狂,他往上爬得很快,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直到他去殺死最後一個仇人後,他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比特再次找到了他,他像是一直在觀察他,卻又像只是在看一個關係不大的局外人。
「我看你好像找不到活着的意義了。你才20歲,人生才過了一小半,幹嘛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呢?」
巘戅網戅。他當時的目光空洞,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為什麼要活着呢?」
他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對方。
「能活着當然要活着,世界上有那麼多有意思的東西,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東西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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