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兵。
他早年曾經做過士兵,知道當兵的艱難。本着想給兒子爭取一些機會,看看能不能幫到這些長官,讓自家兒子沒那麼難混。
結果聽到他會泥匠活個木匠活後,那姓沐的長官直接客客氣氣地請他做工。
兒子在軍隊裏面似乎沒有那麼難混,他觀察了一會,看起來那些長官們都對新入伍的娃娃很照顧。
「有件襖兒便不錯咯…」
辛伯悠閒地蹲了下來,看了看旁邊堆好的肥料坑,今年有了這麼多的肥,明年也能有個好收成。
「沒有棉衣或者毛呢嗎?」
沐陽意識到一件事情。
他是南方人。
這北方的乾冷天氣該怎麼承受?
而且部隊裏面有的都是繳獲小日本的大衣。但沐陽沒讓戰士們穿,因為那是小日本的衣服。穿上去之後嚇到老百姓怎麼辦?
別說日本軍大衣了,就是日本人的棉衣內襯和鋼盔同志們都很少戴。以前在蘇區的時候,戰士們都是習慣把物資先交給上級。
渾源就他是老大,如果沒有成立縣委,那在獨立營還是他地位最高。
當然,日後成立縣政府,當然是政治幹部,也就是王剛做書記,他這個軍事幹部只能做副書記。
現在這些繳獲都等着沐陽來安排,但這事沒那麼簡單。
「棉衣?」
辛伯本來還拿着的煙頭放了下來,沐陽餘光一看,裏面全都是草料。
「長官說的是絮襖兒吧,那是富農才有的。至於毛皮,那都是出門有車兒的姥爺才有的。」
「長官去鎮上圪瞅圪瞅,咱這些西荒窮人,有哪個穿絮襖兒的。」
辛伯面色沒有變化,沒有數落這位長官、也沒有多說什麼,幾十年風風雨雨都這麼過去了,還差這麼一個冬天嗎。
熬過去就熬過去吧。
反正家裏就他一個人了。
自家婆姨和妮子都沒了。
年已50而力衰的他,對於自家娃娃來說還是個累贅。
看到方伍有個好的前程,他早就放心了。
自己的生死,不就是兩腿一瞪的事情麼,眼睛一閉就完事了。
…
這樣啊……
沐陽將目光看向周圍的群山。
書到用時方恨少。
這種問題他還真沒法解決。
要真能隨隨便便解決,紅軍就不用以單薄的衣被,辛辛苦苦爬上川省的雪山,過晝夜溫差極大的濕草地了。
晉省可不同川省,這裏平均地勢高,一到冬天就是冰天雪地,就戰士們那單衣草鞋,沐陽都不敢說有多少人能挨過一個冬天。
「辛伯可會布料的染色?」
「染布?這你可得找對人咯,咱農人家寒,哪家婆姨漢不會鼓搗衣布。」
「去鎮裏邊兒,那大樹下不是坐着很多婆姨在撥拉染缸嘛,問問她們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