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陣法開啟,便是由真正的大師掠陣,維護空間的穩固構架!」
絕戶老和尚看見李小白與馬牛逼姍姍來遲,趕忙低聲呵斥道。
金身羅漢地位超然,鎮守一座城池的大人物,今日也是沖他的面子才會出來走動。
「阿彌陀佛,小僧蕪湖,有幸見識謹慎羅漢,失敬失敬!」
「未能在羅漢大人座下聆聽佛法,是後生的損失。」
李小白與馬牛逼各自說道,相當的客氣。
「會有機會的。」
金身羅漢扔下這麼一句話後便是不再說話,他的面龐籠罩在一層迷糊之中,看不真切,但身上的虬龍肌肉塊塊隆起,每一塊肌肉之中都蘊含着火山爆發的力量感。
隔着老遠都能夠感受到一股炙熱的氣息。
「蕪湖小師傅,前兩日初貴受了點傷,想來是修行路上太過操勞,積勞成疾了,便由你來頂替他的位置,暫且加入我羅漢寺前往辯佛台前如何?」
「辯佛結束後,老衲自會將你送入那靈隱寺內,你也可趁此機會好生與各路佛門天驕接觸一番,廣結善緣。」
絕戶大師看向李小白笑眯眯的說道,還真是讓馬牛逼給說中了,干廢了初貴,直接讓他來頂替這個名額,這事兒初貴若是知曉只怕要哭暈在茅廁之中了。
「阿彌陀佛,一切聽憑絕戶大師安排。」
李小白雙手合十,做悲天憫然狀,如此好意自然是要欣然接受了。
「如此甚好,事不宜遲,那便啟程吧。」
絕戶大師點頭,扔出一堆五花八門的資源,地表一座繁複到令人頭暈目眩的陣法緩緩升起。
僧人們入內,此行一共有六名羅漢寺僧人,高層有絕戶大師,以及另外一位身形瘦小的蒼老和尚,法號絕跡,年輕一輩弟子中除了馬牛逼與李小白外,還有兩名天才跟隨,不過就氣息來看,這兩人比初貴都還要弱小几分,辯佛台上只怕是很難有出彩的表現。
「到了地方,不要丟羅漢城的顏面,否則下一屆的辯佛台,就不是你羅漢寺僧人上去了。」
金身羅漢吐出一句話,字字鏗鏘,如同鐵錘一般敲擊在絕戶大師的心頭,這是只有他才能直面的巨大壓力,臉色一片蒼白。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羅漢也有自己的壓力,十八羅漢之間貌合神離,相互比拼競爭不是一天兩天了,辯佛台上若是羅漢寺敗得太過悽慘,金身羅漢的面子也不好看。
讓羅漢丟了顏面,他這羅漢寺的方丈就該以死謝罪了。
「大人放心,此番我羅漢寺定然凱旋而歸,帶回斐然的戰績!」
絕戶大師慌忙表忠心,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金身羅漢完全沒興趣聽下去,隨手凌空擊出一巴掌,整座陣法霎時間激活。
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李小白感覺眼前驟然一片混沌,瀰漫着金色光芒,時空感喪失,這是開始傳送了。
城池之間的陣法都是相互勾連,早已設置好,無需繁瑣環節,只是短短小半炷香的功夫,一行人的眼前便是再度恢復光明。
只是眼前所見之景與預想之中的倒是有些差別,並非是熟悉的金色土壤金色寺廟,眼前所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金色海洋。
一座座小島漂浮在海面的上空,若隱若現。
「蕪湖小師傅是初來乍到,想來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光景吧?」
「這金色海洋名為佛海,佛海並非是海水,傳言是佛主大人早年為天下生靈留的淚水,積攢於此,形成這麼一片充斥着濃郁信仰之力的金色海洋。」
絕戶大師主動出言介紹一番說道。
腳下的金色陣法正好是坐落在佛海的岸邊。
「這麼多水,要都是眼淚的話,佛主他老人家的眼珠子得有磨盤那麼大吧?」
馬牛逼脫口而出,對於淚水的言論,他是嗤之以鼻的。
「混賬,不得對佛主大人無禮,佛門信仰,豈能踐踏!再有下次,罰你進小黑屋!」
絕戶大師聞言臉色一變,厲聲呵斥道。
「靈隱寺在何處,為何不見寺院蹤影?」
李小白出言問道。
「靈隱寺的神奇之初就在於一個隱字,它此刻就坐落在海平面上,就在那,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絕戶老和尚指向前方說道,寺院就漂浮在海上,但初來乍到的修士不懂其中玄妙,無法見到。
幾人準備度海。
但也就是此時。
距離不遠處還有一座傳送陣法,同樣是金色佛光縈繞,充斥着神性光輝,一道道人影正在逐漸顯化出來。
「天音寺的僧人也到了,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絕戶和尚朝那方向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陰沉。
「天音寺?」
李小白也看見那些僧人了,每人的腦袋上都綁了一條紫色頭巾。
「天音波就是從他們寺廟流傳出來的。」
馬牛逼提醒道,佛門神通不少都是共通流傳的,羅漢寺僧人也可修習別家寺院功法。
「阿彌陀佛,當真是無巧不成書,貧僧竟能在此地與羅漢寺諸位高僧大德相遇,實乃三生有幸!」
那陣法光芒消散,同樣是六名僧人走出,兩名老僧,四名青年僧人。
「阿彌陀佛,老衲也沒想到今日竟有幸在此地碰上天玄大師,路途艱險,先預祝天音寺此番能夠拔得頭籌了!」
絕戶老和尚明顯不待見對方,隨意的拱了拱手,不咸不淡的說道。
「唉,這是哪裏話來,天下僧人是一家,佛主是父親,眾僧皆為子嗣,自家人之間相互印證所學,何須分出高低勝負,出家人四大皆空,真要是衝着魁首而來,反倒是落了下乘,傳揚出去讓人笑話!」
天玄大師覆手而立,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句話險些沒將絕戶老僧氣昏過去。
一旁的絕跡和尚陰惻惻的說道:「出家人不逞口舌之利,貧僧倒是好奇,自上次以後,貴寺僧人是否有所長進,咱們辯佛台上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