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了下,那些矮人們的神情確實不大對,好像有什麼事在瞞着我們。』
瑪姬的聲音在威廉腦海中響了起來,她一邊默不作聲地指派【亡骸騎士團】的恐怖騎士們盯住那些矮人,一邊面色凝重地對威廉說道。
『你的判斷應該是對的,這些矮人們表面上和我們交好,但實際上多半其實是對方的人,那我們要不要先把他們處理掉?』
威廉聞言側頭看了她一眼,接着搖搖頭後在腦海中回復道:
『不用試了,矮人們雖然大多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對於同伴和家族關係還是很看重的,一般不會派族人送死,他們敢讓這些人跟着我們,應該就是篤定了我們沒辦法對這些矮人動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雖然這些矮人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但卻和我們一樣都是『白棋』,而按照棋盤上的規則,我們是不能吃掉同屬己方的棋子的。』
『那就這麼放着他們不管嗎?』
看着那些面帶防備之色,卻偏偏又沒有離開的矮人們,瑪姬不由得眉頭緊鎖。
『就算不能除掉他們,最好也試着把人趕走吧?這些傢伙一直跟在後面,我總覺得他們有些不懷好意。』
不懷好意那是當然的啊,畢竟人家的族人全都在黑方呢!
想到這裏時,威廉有些惱火地咬了咬牙,既然己方的棋子裏有「白皮黑心」的矮人,那沙雕女王幾乎可以肯定是被黑方給拉走了。
明明是自己這邊最粗的大腿,結果被人給摸走給供了起來,因為無法傷害「同色」的棋子,所以沙雕女王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當一把身在曹營的徐庶,默默地在旁邊全程ob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命令不了這些矮人,那倫納德八成也命令不了沙雕女王,雖然這麼「兌子兒」實在是巨虧無比,但總比大家直接「換子兒」用,導致自己被八階的沙雕女王切片兒要好得多。
話說,只要是規則就一定會有漏洞,那這局「棋」裏面,就沒什麼空子可以鑽嗎?
就在威廉開始思考到怎麼才能把沙雕女王弄回來時,瑪姬疑惑的「聲音」再次從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威廉?我在問你到底要不要把這些矮人趕走呢,你怎麼又不出聲了?』
回過神來的威廉瞥了一眼身後的矮人們,隨後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答非所問地道:
『瑪姬,你下過棋嗎?』
「聽」到威廉的問題後,瑪姬微微皺了皺眉,搖頭回答道:
『沒有,我父親並不是法蘭家族的嫡系,而是已經分出去不知道多少代的旁系,父親又不願意要母親家的錢,所以小時候家裏並不是特別富裕,雖然有個貴族的名頭,但和一般的富農過得也沒什麼區別。
雖然父親不用像農夫一樣下地幹活,但平時也要站崗巡邏賺些薪水,就連我和母親也有很多事要忙,甚至偶爾還要做些活計補貼家用,哪裏有功夫擺弄這些東西?我對這種棋基本沒什麼了解,連棋子的名字都是剛聽你講的。』
「……」
得到瑪姬認真的回答後,即使現在情況緊急,威廉依舊忍不住驚訝地咂了咂嘴。
原來法蘭一世也是個「打工人」來着,而且既然平時乾的活兒是站崗巡邏,那八成是城衛兼巡檢一類的的雜活兒,所以……
法蘭的開國大帝,其實是城管出身的嗎?
『城管?那是什麼?城衛軍的一種嗎?』
聽到瑪姬好奇的詢問後,威廉連忙壓住腦海里湧上來的惡趣味,點點頭回答道:
『工作內容方面差不太多吧,維護秩序穩定監察市容市貌什麼的……總之那個不重要,既然你沒有下過棋的話,那就直接聽我講吧。』
威廉一邊「說」着,一邊稍微直了直腰,左手扯住戰馬的韁繩,右手比劃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對滿臉好奇的瑪姬解釋道:
『我們現在被迫參與的這場對局,是法蘭這裏很流行的一種戰棋,用的棋盤一共有八行八列,總共六十四個格子,黑白兩方各十六枚棋子分列兩邊。
我們是白棋,那就是在第一二行上,底線是第一行;他們是黑棋,那就是在七八行上,底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