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出現的一瞬間,吳良便立刻將其打消了。
且不說現在曹老闆的魏國大業還沒有穩定下來,就算之後穩定了,如今的倭國也不過受天朝文化影響剛剛從原始部落社會開始轉型的艱苦階段,再加上多國征戰,飯都尚且吃不飽的時期,根本就沒有「厚葬」一說,確切地說恐怕連「喪葬文化」都簡陋到了極致。
這時候帶着瓬人軍跑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
扶貧麼?
抱歉,咱們瓬人軍可不是什麼好人,絕對不幹這麼虧本的買賣!
除非……
聽過于吉在《穆公傳》的發現,吳良有那麼點懷疑「卑彌呼」的「鬼道」與被姜太公前送去倭國的呂佐有關。
除非能夠證明兩者有必然的關係,並且給吳良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才會勉為其難的考慮去瞧一瞧,而且還會向曹老闆申請多帶一些糧草補給,免得到了地方還得讓兄弟們一起陪自己餓肚子,那就實在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裏。
吳良回過神來,見于吉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疑惑道:「唉?你怎麼停下了?還有什麼發現,你倒是接着說呀?」
「老朽見公子稍微有些失神,還以為公子已經有所發現……」
于吉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有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你接着說。」
吳良連連擺手道。
「善。」
于吉顯然不信,但也並未追問,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剛才說到丘穆公呂印留在齊國舉監國之事……不過經過此事,姜太公心中已是有所介懷。」
「為了避免手足相殘的事情再次出現,姜太公遂命齊丁公特製了一方銅印,上書八字:『太公賜福百無禁忌』,後又自自己身上取了三滴精血使用秘法煉入銅印之中,使這方銅印擁有了抵禦此類方術之功效,並立下此印只能傳與歷代齊王之手的規矩,這便是『太公印』的來歷。」
「自此,齊國終於百年無事,直至齊哀公遭周王烹殺。」
「齊哀公死後,周王封呂靜為齊胡公,但『太公印』卻並未落入齊胡公之手,反而自此失去了蹤跡。」
「彼時丘穆公呂印已不在人世,不過丘氏後人依舊是齊國重臣,依舊可舉監國之事。」
「齊胡公呂靜沒有得到『太公印』,一來害怕齊哀公胞弟呂山與其家人報復,二來忌憚丘氏後人藉機暗用方術對其不利,因此才執意將齊國國都自營丘遷往薄姑。」
「但事與願違。」
「此舉不但沒有淡化胞弟呂山與齊哀公家人的仇恨,還令丘氏後人開始擔心自己的處境,於是雙方竟暗中聯合,僅在短短的幾年之後便合力將齊胡公殺死,呂山也順利取而代之成了後來的齊獻公。」
「但此事之後並不算徹底了結。」
「齊獻公呂山雖得丘氏後人相助成為齊王,但也因此見識了丘氏一脈的力量,於是自那時起也對其產生了一些顧忌,竟欲將殺死齊胡公的弒君不臣罪名安在丘氏一脈身上,將其全部剷除以絕後患。」
「那時丘氏一脈的族長叫做丘婁嘉,他本就擔心落得一個鳥盡弓藏的結局,因此聽到一些風聲之後便連夜帶領全族遷移,如此才一路逃到了楚國,自此不再過問齊國之事。」
「至於那『太公印』的下落,也是自此完全沒有了蹤影,想不到竟在千年之後讓公子於齊哀公的墓中找到了……」
說到這裏,于吉終於停了下來,這就是他突擊《穆公傳》發現的信息。
至於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吳良覺得應該還是有的,畢竟從簡牘的數量來看,其中的內容肯定不止這麼點,于吉應該只是撿重要的先說了出來,又或是還未來得及仔細查閱,只看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這就對上了,全都對上了……」
吳良一邊消化着于吉所說的內容,一邊微微頷首道,「首先,《齊史》中說齊胡公呂靜忽然遷都,導致齊人怨聲載道,但卻沒有說明其非要進行遷都的具體原因,但《穆公傳》中卻進行了解釋,而且非常合理。」
「其次,丘穆公呂印乃是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我全都要!(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