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麼,除了溜須拍馬,除了有時運氣好些,你還會些什麼?
曹阿瞞也是不開眼,竟對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無恥之徒如此看重。
若是到了戰場上,此人若立於敵陣之中,我一息之內便可取他首級,他恐怕連個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
獻帝已經封過了他們,如今該冊封於我了吧,只是不知獻帝給我個什麼官職,與曹阿瞞相比又是高是低?
想當初我刺死董卓便幫了獻帝大忙,還曾與王允一同輔佐獻帝,那時我便已經是奮威將軍,進封溫候,假節,出行所用的儀仗排場亦是可比三公,如今我又來勤王,獻帝若是給我封低了恐怕不太合適吧?
不過獻帝若是封我的官職高於曹孟德,又或是與曹孟德相當,只怕也不合適。
倒不是獻帝不合適。
而是我不合適,畢竟我現在拜了曹孟德為義父,若我的官職與曹孟德相當,又或是比他還高,這便是壓過了曹孟德一頭,只怕引起他的不滿與猜疑。
不過話說回來。
若獻帝果真封我高官厚祿,我又怎能拒絕,難道只因為一個曹孟德我要對自己不起了麼?
何況曹孟德總是偏向那個姓吳的,就算真成了事,曹孟德所擁有的的一切最終也要留給曹昂,與我這個半道而來的義子又有何干?
再者說來,我本來拜他做義父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正當呂布如此想着的時候。
「吳太史既有如此決心,吾便心安了,只希望吳太史莫要忘了那些史官先輩們的執着,以免著史不成反成了罪人。」
獻帝亦是已經緩過勁來,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終於將目光放到了呂布身上,「呂將軍此前曾手刃亂臣賊子董卓,為漢室立下不世之功,也曾忠心輔佐於我,如今又不遠萬里前來勤王,這份忠心天地可鑑啊。」
「陛下言重了。」
呂布亦是會過神來,連忙拱手說道,「如今亂臣賊子禍亂天下,正義之士都應拍案而起為陛下效力,為天下黎民百姓請命,末將只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如何當得起陛下如此評價。」
「呂將軍義薄雲天,如何評價都不為過。」
獻帝笑了笑,接着又道,「不過你此前已是奮威將軍,又晉為溫候,受三司之儀,如今又親自前來勤王,如此功勞吾卻有些不知該如何封賞於你了……不若如此,吾便封你為司空吧,並再將符信交於你手,由你管制百官之事,如何?」
「?」
聽了這話,曹老闆的面色已是略有改變。
獻帝這是拉攏吳良不成,轉而又開始拉攏呂布了!
方才曹老闆被封做了「大將軍」,這大將軍的權力便等同於「三公」之中「太尉」,執掌天下兵馬。
不過實際情況是,「大將軍」的權力還要在「太尉」之上。
因為「太尉」雖是執掌兵馬的首席長官,但因為這個官職對皇權的威脅很大,因此到了東漢已經逐漸淪為虛職,手中並沒有真正的兵權,而「大將軍」則掌握了實際的兵權。
這點曹老闆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他那已經死去的父親曹嵩在漢靈帝時期便曾官拜「太尉」,雖然在職期間撈了不少錢財,但卻並未成為真正盤踞的一方豪傑,甚至連自保的兵馬都有些欠缺。
而如今獻帝卻要封呂布為同為「三公」的「司空」。
「司空」可以算是最高的行政機構長官,對外可以監督查辦州牧、刺史、太守、縣令,對內則可以彈劾朝廷的任何官員,包括曹老闆這個「大將軍」。
原本這「司空」應是不如「大將軍」的。
但獻帝卻又要將符信交給呂布,這便是漢朝常說的「假節」,這等同於獻帝給了呂布一把尚方寶劍,任何時候都可以代表獻帝直接行事,可誅殺四品一下官員,可誅殺觸犯軍令者,可誅殺任意無官職在身者,無需上表先斬後奏。
這使得呂布的權力與地位可就又不可同日而語了。
雖然就算是這樣,呂布依舊不能拿曹老闆這個「大將軍」如何,但曹老闆日後見了呂布,卻要先行覲見天子之禮,因此從禮節
第六百二十九章 獻帝的「詛咒」(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