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吳良為何現在忽然變得如此坦然了呢?
曹純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死死盯着吳良的眼睛,試圖從吳良的眼睛裏面看出些什麼來。
如果吳良的乩術並非時靈時不靈。
那麼對於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他是不是亦可通過乩術預測出一些端倪,因此才在曹丕即將強行接管瓬人軍之際趕回了陳留?
倘若如此,他回來定是要做些什麼改變這件事情!
但他究竟打算做些什麼呢?
曹純感到不安。
暫時他還猜不出吳良究竟會怎麼做。
但站在他個人的角度去看待此事,上有曹老闆的主公意志,下有陳留守軍、虎豹騎控制局勢,中間還有瓬人軍普通兵士與家眷掣肘,再加上吳良此刻又身居九卿、貴為庸丘候。
這些對於一個正常人而言,無一不是不得不顧忌的軟肋,一旦吳良走錯了一步,便會滿盤皆輸,到時一無所有打回原形還是小事,只怕就連自己與家眷的性命也難以保全而在曹純看來,瓬人軍區區兩百餘名非親非故的將士與這些「軟肋」,哪怕是吳良應該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原來姐夫此前在我父面前也藏了拙啊?」
曹丕聞言卻像是抓住了破綻一般,蹙起眉頭盯着吳良問道。
「二公子說笑了,是人便會有秘密,其實不過是安身立命的手段罷了,看破不必說破。」
吳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就像這位朱仙師,他既然擅長相術,尤其擅長看人陽壽,那麼想必早已通過面相看出了二公子的命數,只是不知二公子此前是否向他請教過,若請教過他自會告知,若不曾請教,他應該也不會輕易說破。」
「這」
話題一下子又扯到自己身上,曹丕立刻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朱建平。
關係到自己的事情,曹丕不可能不在意,何況吳良特意提起此事,肯定是有談論的必要。
「二公子」
朱建平施了一禮,剛打算開口。
「先讓我來猜猜看!」
吳良已經搶先打斷了朱建平,接着說道,「如果二公子向朱仙師請教,朱仙師應該會對二公子說:『二公子當壽八十,至四十時當有小厄,原謹護之』,是也不是?」
「?!」
朱建平頓時愣住,一雙眼睛驚疑的望向吳良。
這正是他打算對曹丕說的話,此刻卻被吳良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這屬實令他難以置信!
然而他哪裏知道,這件發生在十幾年後的事,就被記載在了史書之中,吳良只是複述了史書中的內容而已。
「看來我猜對了。」
吳良看了他一眼,卻又緊接着說道,「另外我還猜出,礙於二公子的身份與權勢,朱仙師的這番話其實並非實情,這亦是朱仙師安身立命的手段。」
「你猜出來的事情還有真有假?」
曹丕正覺得能活到八十亦是難得的長壽,心中還有些欣喜,結果再聽吳良這麼一說,頓時又有些疑惑。
與此同時,他又下意識的看了朱建平一眼。
只見此刻朱建平此刻看向吳良的眼神,竟與此前甘始看向楊萬里的眼神一般無二,那發自內心的敬畏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這有何難?」
吳良笑道,「朱仙師定然已經看出二公子四十歲時必將經歷一場大厄,而並非輕描淡寫的小厄,若是渡不過四十這道坎,那便是二公子陽壽將盡之日,另外這道坎定是非同一般,尋常手段難以化解,就連朱仙師不知該如何化解,卻又怕二公子因此遷怒於他,才不得不隱瞞了實情。」
「朱仙師,我猜的可對?」
說到這裏,吳良終於停頓下來,微笑着看向瞳孔微顫的朱建平。
這些便真是吳良自由發揮的推測了。
主要是看朱建平的相術是否是真才實學,如果是真才實學,那麼他便不可能看不出曹丕難過四十大關的事情,歷史上為曹丕看相時定是有所隱瞞。
如果朱建平是個胡說八道的假仙師,他自然可以隨口反駁吳良,不過這就更無所謂了,吳
第九百零三章 吾乃零陵上將軍邢道……郗仙師!(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