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全副武裝的重騎兵,沉重的馬蹄踏在地上每一步都會帶起大量的塵土,仿佛一片烏雲向瓬人軍籠罩而來。
「公子,有追兵來了!」
殿後的瓬人軍兵士立刻跑來向吳良回報。
吳良一早便聽到了動靜,回頭只看了幾眼便認出了來者,是曹丕與曹純,以及曹純麾下的數百虎豹騎。
曹老闆如今雖然有了些底氣,但依舊無法組建出成建制的重騎兵,這數百虎豹騎便是他的全部家當。
不過官渡之戰之後情況就不太一樣了。
屆時他將會自袁紹大軍中繳獲大量的精良甲冑,虎豹騎的數量也會很快便達到數千,如此直到曹老闆剿滅袁紹的兩個兒子時,虎豹騎才有了可以上陣的規模,於南皮之戰中將袁譚斬於馬下。
「楊萬里,準備!」
快步來到瓬人軍後方,吳良似是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一樣,不慌不忙的對楊萬里說道。
「諾!」
楊萬里當即率領幾人掀開了後面幾輛馬車上的麻布。
藏於麻布之下的,是幾個造型與投石機有幾分相像的機關,不過體積卻比普通的投石機小了許多,固定在馬車上剛好合適。
而這種小型投石機的上力原理,則與三弓床弩異曲同工。
「快!上勁!」
楊萬里輕喝一聲。
幾名瓬人軍兵士便分別開始轉動幾台小型投石機後面的絞輪,絞輪隨之發出「吱嘎吱嘎」的響動,連在絞輪上的繩索越繃越緊。
與此同時,楊萬里與其餘幾名兵士各自手持一枚震天雷立於一旁。
直到上力完畢,他們終於點燃了震天雷的引線。
而後立刻放在小型投石機上,一腳踩下了投射機關。
「呼——!」
伴隨着破空聲,幾枚震天雷騰空而起,翻滾着飛向追趕而來的虎豹騎。
「這是」
曹丕與曹純見有東西飛來皆是一愣。
下一刻。
幾枚震天雷已經落到了距離他們只有十幾丈遠的地方。
「轟——!」
「轟——轟——!」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響動,火光與黑煙瞬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啾——!」
「啾——啾——!」
虎豹騎座下戰馬受到了驚嚇,鳴叫着四散跳躍逃跑,原本訓練有素的戰陣頃刻間混亂起來,不少虎豹騎兵士控制不住跌落馬下,更多的戰馬竟帶着背上的兵士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震天雷?!」
曹純大驚失色,語氣都變得有些慌亂,「吳有才不是說那震天雷早就沒有了麼,想不到他竟還私藏了一些!」
「震天雷?」
曹丕還不容易才控制住坐下馬匹,臉上也同樣是驚魂未定的表情,「子和叔,你說這震天雷,該不會就是當初吳有才在安邑擊潰陷陣營救下我父的東西吧?」
「正是!」
曹純透過升起的黑煙看向瓬人軍所在的方向,面露擔憂之色,「此物一旦祭出,便如平地驚雷一般震撼天地,高順的陷陣營乃是重甲步兵,比虎豹騎的甲冑厚重許多,但在震天雷面前卻連一合之力都沒有,若吳有才私藏了震天雷,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不過吳有才到底還是留了情,倘若他正打算對我們動手,只需再將我們放的近一些便是,屆時震天雷在虎豹騎陣中發作後果不堪設想!」
「此人竟隱瞞我父私藏震天雷,只怕一早便沒安好心,其心當誅!」
曹丕咬牙罵道。
「」
曹純沉默。
其實這件事孰是孰非,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
曹純雖然從未問過曹老闆為何忽然要處置瓬人軍,但如果換做了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虎豹騎要遭遇同樣的事情曹純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身為曹老闆的從弟,曹老闆的決定便是曹氏的決定,為了家族利益,他理應無條件服從。
但如果單純站在虎豹騎統領的角度,他也同樣無法做到坐視虎豹騎遭人屠戮,否則此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