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着一絲難以言語的疲憊。知道當着自己面自揭傷疤,那種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懂得感受的黃瓊搖了搖頭道:「你回去休息吧,先把本王交待的事情做好。其餘的事情也不要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聽到黃瓊的吩咐,這位於大人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疲憊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轉身離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很難想像這些年他既要為國征戰,回家又當爹、又當娘是怎麼過來的。難怪此人不過四十多歲,可看起來蒼老的像是六十之人。
原本自己以為,他是常年在外征戰的原因。現在看,卻是心累造成的。一個七品知縣,老婆居然被一個商人拐跑。別說他一個正七品的知縣,便是對於任何一個普通人來說,都是難以啟齒的大辱。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進士及第的官員?
黃瓊甚至可以想想,在面對與自己不對付的那些同僚,甚至包括他的上司諷刺的時候,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現在看,自己還是小瞧此人了。能忍受住如此大辱,還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如此堅實。
用立下的赫赫戰功,堵住那些曾經嘲諷他之人的嘴,足以說明此人意志之堅。當年為了糟糠之妻,寧肯得罪掌管天下官員升遷的吏部尚書,也不肯下堂髮妻。擔心一雙兒女被繼母虐待,孤身一人帶大兩個孩子也沒有再娶,也足以說明此人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相比之下,見一個愛一個的自己來說,至少在感情上反倒是品性上差的太多。先是已經香消玉殞的瑤姐,再有讓自己一直刻骨銘心的司徒喚霜。現在又添了何瑤與朱杏兒,未來還不知道又會招惹多少新人,自己簡直都有些濫情了。
就在黃瓊在這裏胡思亂想之時,一直在與自己嫂嫂單獨談話的劉虎,卻是一臉不知所以的走了進來。見到這個傢伙臉上的表情,黃瓊搖了搖頭道:「劉兄,你這多了一位親人,應該高興才是。可看你這臉上,怎麼有些不開心?難道是因為你嫂嫂,曾經失身於你仇人?」
聽到黃瓊的取笑,劉虎卻是搖了搖頭道:「王爺,那倒不是。嫂嫂一個弱女子,即便是真的做了景王的侍妾,也是被逼所至。她是我的親人,是我一輩子的親嫂子,我又那裏會嫌棄她?更何況,我嫂嫂這些年,並非是做了景王的侍妾。」
「當年她被那位大管家,搶進景王府之後。就在以為自己要被糟蹋,準備自盡殉節的時候。卻被無意之中,路過的景王妃給救了下來,並收留在身邊至今。這幾年她一直留在景王妃身邊,服侍和照顧景王妃,未曾出過景王府大門一步。」
「直到叛軍出發的那天清早,她被景王妃找了過去,讓她與景王一同去京兆,以便可以見到自己的家人。當時嫂嫂還莫名其妙,以為我們全家人都已經遇害的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親人可尋。直到見到我後,她才知道景王妃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是王爺,雖然是景王妃救了我的嫂嫂,讓我的侄兒、侄女重新有了依靠。但虎還是對景王感激不起來,哪怕他現在已經死了。那畢竟是我爹娘,還有兄長三條命。可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虎貌似對他卻又多少有些恨不起來了。」
看着臉上表情有些複雜的劉虎,黃瓊淡淡一笑道:「劉兄,其實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本王與你明說了吧,那位奪你家產,強搶你嫂嫂之人,按照目前得到的一些消息來看,恐怕並非真正景王府的人。有些事情涉及到天家的私隱,本王實在沒有辦法與你明說。」
「但你只要知道到了鄭州之後,便可親手手刃你的破家仇人便可。至於做完那件事情之後,本王希望你真的放下所有的過往,重新開始真正的生活。幾個孩子現在也漸漸的長大,不要因為你的心態,影響到孩子們的未來。」
說到這裏,黃瓊背過身去看着帳幕之外,層層疊疊的山巒。良久才突然道:「此次咱們返回鄭州,你也算是衣錦還鄉了。怎麼樣,想沒有想過留在鄭州做官?此次鄭州文武官員幾乎一空,倒是騰出來不少的位置。」
「你是父皇簡拔的八品侍衛,雖然時日有些短,但外放一個七品武官還是沒有問題的。你若是有這個想法,本王也可以好好的為你謀劃一番。你家被霸佔的土地,本王也答應你,全部發還給你家。本王提拔身邊的人,別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