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知道,這是母親這麼勤快的操練自己,是在教給自己保命的本事。武功這玩意,雖不能與千軍萬馬相抗衡。但是在關鍵的時候,用來逃命還是可以的。所以黃瓊雖也算是很畏懼,但還是多少有些動力的,倒也不能完全是母親所逼。
雖到了十歲這一年,每都在度日如年的黃瓊,感覺到日子更加的難熬,但至少他知道了很多事情。也許是認為他足夠大了,母親除了原來就讀的史記一類的史書之外,也丟給了他本朝到現在歷任皇帝的本紀。
接到這些本紀之後,已經來到這個時代整整五年的黃瓊,才知道自己來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之前母親不,他也不敢去問。因為他知道,只要母親不想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撬開,他那個話少的啞巴都自愧不如的母親嘴。
雖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有些好奇自己究竟來到了什麼時代。從屋子的風格和擺設,他最初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晚唐時期。可在見到唐書這本唐代史書之後,就知道自己來到的不是晚唐。
這個年代,各個朝代的史書都是繼任王朝編撰的。當然,編撰的時候通常會採取一些春秋筆法。刪改一些對自己不利的內容,對前朝大勢進行抨擊,把前朝寫的連垃圾都不如。以便證明前一朝昏庸無比,本朝興起是命所歸,更是為民請命。
各個朝代本身雖也編纂一些本朝史書,記錄一些本朝發生的大事,或是皇帝施政的綱要,以及各種政策的得失。但不會叫什麼書,一般都以皇帝廟號為抬頭的本紀為名。比如什麼太祖本紀、太宗本紀一類的,類似編年史的東西。
作為前世考古專業畢業生,對歷史規律所熟知的黃瓊。僅僅從這本木製雕版印刷的,明顯是精裝貨的唐史,就知道自己來到的不是晚唐。晚唐的皇帝在怎麼荒唐,就算在沒有權利,也不至於自己給自己的王朝斷代了。
屋子內飾物和風格是晚唐的,但要是單從這一點上判斷自己穿越來的就是晚唐,那就是葫蘆僧斷葫蘆案了。可從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五年了,也沒有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讓他隱隱的感覺到好像也不是動盪的,甚至享國平均只有十年,甚至短的只有三年的五代時期。
只是究竟自己眼下處於一個什麼朝代,他還始終的一頭霧水。母親也從來沒有和他起過,他親生父親也就是當朝皇帝究竟是哪一位。甚至平日裏面,母親連皇帝兩個字都從來沒有提起過。
唯一知道一些的,是他通過判斷自己所在城市周邊環境,以及大致地理位置得出來的結果告訴他,那就是他現在所在的時代應該不是北宋。原因很簡單,他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城市是洛陽,而北宋的都城是在東面的開封。
洛陽在北宋的時候,雖也是陪都,但在前唐在洛陽修建的宮殿,部分已經是灰飛煙滅,剩下早已經是殘破不堪。即便是經過五代重修,但限於這幾代相對薄弱國力,以及戰亂頻發平均享國最多不過二三十年大環境,也不可能修的太大。
而到了北宋,作為皇帝幾乎沒有親臨過的洛陽城,更不可能修建規模那麼大的皇宮。更何況,作為都城在開封的北宋王朝,是不可能將一個廢后單獨安置在西京洛陽的。即便是下了堂的妻子,皇帝也不會允許有人接近,以杜絕任何出現給他帽子換顏色風險的。
至於為什麼他知道這裏是洛陽城,原因更是簡單了。在出宮練功半年之後,母親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將帶他出宮練功的地方,改到了北魏宣武帝景陵時候,讓他最終肯定了自己現在的位置就是洛陽。
雖這座帝王陵現在封土高度和規模,遠遠超過了多經歷了幾百年風吹雨打外加人文破壞。與前世黃瓊看到的有些不一樣,可那座帝陵功德碑卻是正兒八經的在哪兒。陵區的宮殿,還有一些斷壁殘垣存在。不像是黃瓊前世,還是靠專家考證才得出來的。
但這座前代帝王陵,因為早已經無人看管,使得古木森森、雜草叢生。高大的封土周邊,別夜晚基本沒人,就連白除了少數打獵的,或是從事與黃瓊前世職業相同的人之外,都極少有人來到這裏。
這裏又距離洛陽城很近,即方便來往又可以隱蔽行蹤,而被黃瓊母親選中,才得以讓黃瓊確定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洛陽。只是雖確定了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但自己眼下所處的究竟是一個什麼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