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這是一個十八年來,半步都未踏出聽雪軒孩子能有的心思。」
「至於這孩子的心性究竟如何,恐怕還需要更多的時日去品了。但至少現在看,在諸位皇子之中,當位列三甲是絕對沒有任何疑問的。只是臣有些擔心太子那邊,會不會?皇上,太子這幾年可是變得越發陰沉了。」
老者的話,讓皇帝點零頭道:「這也是朕最擔心的事情,就怕太子有些東西放不下。至於此子,老友大可不必擔心。朕記得,老友當年對靜妃之才,不也是常感驚人艷,暗中讚佩不已嗎?」
「朕的這個兒子是她一手出來的,又豈能差到那裏去?朕倒是真想看看,這子究竟還有多少能耐沒有施展出來,能不能與太子做到一較高下。起筆容易、破局難,朕更要看看,他在這一張白紙上,究竟能給朕做出一篇什麼樣的文章來。」
「朕更要看看,朕親手出來的太子,與靜妃的此子究竟孰高孰低。老友的不錯,這子會藏拙的很。朕不把他逼到牆角,恐怕他不會拿出真本事來。朕真的想知道,他母親的那些東西,他究竟學到了多少?朕刻意壓了他一級爵位,就是要看看他的真正能力。」
「至於太子的那邊,老友大可放心,朕心裏面還是有數的。玉不琢不成器,他也該到了好好敲打一頓的時候了。如果太子再這麼繼續下去,朕就真的要考慮這祖宗百戰,打下來的江山適不適合交到他的手鄭」
皇帝這番話一完,身旁的老者不由一臉黑線的看着這位帝王。合着你這是拿着你自己的兒子,在和你前妻較勁呢。只是這個較勁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太子已經身為儲君多年,可謂是時、地利、人和都在太子那邊,朝中重臣至少有三成是鐵改太子派。
這個九皇子就算在生聰慧,但在朝中即無根基,更無任何的人脈,甚至身邊連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櫻這兩個人如果真這麼鬥起來,這結果不是在哪兒明擺着嗎?現在看不是那位河間郡王想斗,問題現在是出在太子身上。而這背後的始作俑者,卻是面前的這位皇帝。
想到這裏,老者抬頭看了看臉上掛着一幅似笑非笑表情的皇帝,突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皇帝絕對不是單單為了和自己前妻斗,身為一國之君不太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皇帝這麼做,應該還有別的用意。
難道是拿這位九皇子,給太子做磨刀石?那這個磨刀石,豈不是太弱了一些?至少眼下,這個九皇子絕對沒有與太子抗衡的本錢。至少中宮所出的韓王、陳王、蜀王,甚至眼下替代病勢沉重的中宮,執掌六宮事的那位德妃,所出的宋王都更有資格。
儘管那個宋王在其母的驕縱之下,有些過於驕橫跋扈了一些。但其母家身後所暗藏的實力,卻遠非這個毫無根基的河間郡王可以相提並論的。皇帝的真實意圖,卻是將這位老者有些搞糊塗了。
多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這位老者,卻很聰明的在這件事情上就此打住。的確,自己與這位皇帝在潛邸的時候,就相交甚深。皇帝也一直與自己以布衣論交,從來沒有拿自己真當他的臣子看待。但皇帝畢竟是皇帝,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插手過多為好。
見到老者閉口不在言語,皇帝微微搖了搖頭,也沒有在什麼。只是邁步出了溫德殿,看向聽雪軒所在的方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威難測,此時這位帝王的心思,卻是無人能夠猜測的出來。哪怕他身後那位深交二十餘年,被他一口一個老友稱呼的老者也很難摸清楚。
被太子帶離溫德殿去往新府邸的黃瓊,自然不知道身後的這番對話。當站在自己新家的面前,饒是黃瓊在鎮定,也不禁再一次為皇家的奢華震驚。給他預備的這座府邸,雖是二手房,但卻依舊是氣勢恢宏、規制龐大。雕欄畫柱中,到處無不透露出一絲奢華。
看着眼前自己在這洛陽城中,這座坐落在洛陽城中內城幾乎是最繁華地段的家。想想自己後世在地下工作了那麼長的時間,也不過只能在北京西三環買的起一套九十多平的房子,在商業街的兩套百餘平門市罷了,就這還背了一部分的貸款。
可現在,皇帝老子一句話,這座佔地面積足足百餘畝,按照後世的計量方法最少也得有十五萬平方米的房子,自己不僅可以免費居住三年不。還免費附贈裝修和保安,更不需要交納物業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