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哪怕便是在京兆府的皇帝老子,都不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這位能決定他現在生死的英王大。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反正又不用花自己一個大子。
這些錢物,只要有這位英王在,朝廷肯定不會不認賬。就算朝廷真的事後不認賬,那位眼下頭顱高懸在關頭旗杆上的蔣某人,他的家產也足以彌補這些虧空了。反正英王看起來不會過問,那位蔣某人家中,究竟能查抄多少財物來不是嗎?最多,自己少撈一些便是了。
那裏想到過,自己一個吩咐,這個傢伙腦海裏面居然轉了這麼多明堂。甚至將心思,都打到了被殺的蔣某人家產上。原本就對這個傢伙,還未待有些不放心的黃瓊,準備在叮囑這個傢伙一下的時候。
趙無妨走了過來,一躬身道:「王爺,今兒叛軍勢頭已頹。眼下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想必接來下不會在發動攻勢。最多也就是小規模的騷擾,末將完全有把握去應付。您還是先休息一下為好,末將看您的臉色有些不是太好。」
「您現在是虎牢關諸軍的主心骨,您也比不得我們這些打熬慣了的粗壯漢子。您若是有什麼事情,才是對我軍士氣最大的打擊。這裏有末將在盯着,王爺大可以放心。如果您實在還有些不放心,也可以將王侍衛留下來協助末將。」
聽到趙無妨的話,黃瓊猶豫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下了城牆。的確,一路上的快馬加鞭。進關之後,還未來得及休整,便又處理這麼多事情。他的身子骨雖說不差,可畢竟不是鐵打的,這麼多勞心勞力的事情累計下來,不可能感覺不到疲憊。
原本黃瓊想要就地在城樓之內休息的,但考慮到自己在這裏,那些普通將士未必敢休息。黃瓊最終還是決定從善如流,下城樓去都統衙門休息。只是在用過簡單的晚膳,進入那位同知給自己安排的房間之後,黃瓊卻是愣住了。
點燃了幾個火盆,把室內熏的極其溫暖的房內,居然有兩名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兜衣,體態豐盈、嬌媚百生的女子正在等着自己。見到眼前的一幕,黃瓊皺了皺眉頭想要發火。但面對這兩名小心翼翼,準備要服侍自己的女子,他的火氣卻又不好發出來。
他知道,眼前的這一幕肯定是那個糊塗蛋同知,搞出來討好自己的。這個傢伙一味的討好自己,卻不知道戰場上做這種事情,正是帶兵的大忌。就他的這一套做法,幾乎等於在禍亂軍心。他真把自己當成那些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了。
想要發火的黃瓊,幾經猶豫最終還是壓下了火氣。正像是黃瓊自己說的,他沒有遷怒於別人的習慣。想要發火沒有發出來的黃瓊,沒有理會屋子內的兩名女子。直接離開了這間已經被佈置成溫柔窩的房間,叫上門外的劉虎,翻身上馬返回了東關。
見到剛剛離去不久,便又返回的黃瓊,趙無妨一臉的不知所以。見到有些驚訝的趙無妨,黃瓊也只能苦笑道:「有人自己混賬,把本王也當成了與他一樣的混賬,想要陷本王於不義境地。都統衙門那裏待不下去了,本王也只能過來與趙將軍擠一擠了。」
「今晚,本王就在城樓內休息。還有,你去統計一下,現在關內有多少牲口,統統都宰殺了。豬羊雞鴨不夠的話,把被叛將弄進關內的耕牛也宰殺了。將士們出生入死,那裏都能省,可這口糧上不能省。不吃肉食,那裏來的力氣打仗。」
聽到黃瓊的吩咐,趙無妨愣了一下之後道:「王爺,其他的牲口殺了給兄弟們加餐,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事後給被徵發的百姓,補償一些錢糧便可。可這耕牛宰殺,是需要上報州府的。若是擅自宰殺耕牛那是大罪,要犯大齊律的。輕則責打一百,重則是要流配的。」
大齊自開國以來,便以農為本。而因為馬匹昂貴,農家一般耕地還是以耕牛為主。虎牢關所在的內地,又不是遊牧地區,耕牛對農家來說便顯得異常重要,所以對耕牛的管控都是異常的嚴格。無辜宰殺耕牛的,都是觸犯刑律的做法,都是要重罰的。
別說普通老百姓,便是官府也要追責。哪怕是州縣官員,也不敢輕易殺一頭耕牛。虎牢關周邊的百姓,被蔣信裹挾進關的不少。耕牛又是農家的命根子,哪怕衣服不帶這牛肯定也要帶。眼下關內的耕牛數量,肯定不會在少數。
儘管知道英王說的有道理,這素食遠沒有肉食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