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了大半夜。如今見到了自己的親人,那裏還壓抑得住自己心頭的恐懼,摟着兩位師姐,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看着面前這四個抱在,痛哭流涕的女人,黃瓊微微搖頭暗自嘆息一聲。儘管想讓她們哭一個夠,但黃瓊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也只能開口制止道:「你們先不要哭了,想要哭時間有的是。先過來辨認一下,地上這些人頭都是什麼人。」
二女一進來便被自己師姐吸引過去,壓根就沒有看到地上用托盤裝的人頭。而她們的師姐,因為之前是被包在大包裹內抬過來的,包裹被撕開之後又一直低着頭,目光也不敢向四周亂看。生怕惹怒了眼前的英王,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所以景王送過來的二女,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黃瓊出聲提醒的時候,她們才發現書案前那一排人頭。但當清楚的見到人頭相貌之後,四個女人都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連僅有的矜持都丟下了。
甚至那兩個身上,只是穿着一件披風的女人,在奔跑的時候時披風開叉處,露出的白膩得晃得人眼都有些花的大長腿,都有些顧不上掩飾一下。只是捂着胸口,一路小跑向那一排眼下還在滴血的人頭。一頭跪倒之後,看着人頭嚎啕大哭。
四女見到這一排人頭後,哭的撕心裂肺。但這次,黃瓊卻是沒有制止。結果已經不用說了,四女的表現已經告訴他,這些人頭恐怕都是白沙堂的人。從這些人頭的年齡來看,恐怕在白沙堂的地位也非同一般。
黃瓊轉過頭,對着低着頭不忍心看着眼前一幕,同樣轉過頭的范劍嫂子道:「嫂夫人,景王送來那兩個女人,披風下面恐怕未着片縷。我們這些男人,眼下留在這裏不是很方便。一會,您留下看着她們,並讓她們把衣服穿上。」
「等她們收拾整齊了,我們在進來。至於現在,先讓她們哭吧。還有,景王送過來那兩個女子,有些不對勁。您一會幫着檢查一下,看看是被封了穴道,還是被服下了毒藥。如果是被服下了毒藥,我在想辦法。」
「我府中的解毒聖手,估計這一半天跟着大軍應該就快到了。只要他到了,一切就都好說了。至於其餘二女,一會您也一併將穴道都解了吧。這個時候,只要是她們不是太蠢的話,想必她們應該對那邊已經死心了。」
聽到黃瓊這番話,范劍的嫂子抬起頭,若有沉思的琢磨了一下之後,看着黃瓊微微點了點頭:「既然英王如此的憐香惜玉,小女子自然遵命。沒有想到英王年紀輕輕,也有如此好生之德。不過英王殿下,就不擔心她們穴道解開之後反咬一口?」
對於范劍嫂嫂這番,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真心實意的話,黃瓊只是淡淡一笑道:「本王做任何事情,只求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良心便成。至於其他的,本王倒是沒有想太多。有些事情,想的太多會很累的。」
「況且本王之前也答應過她們,只要她們招供,對她們的同門處置會酌情考慮的。本王說了這麼多,以嫂夫人的聰慧,本王究竟是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現在恐怕已經有定論了吧。」說罷,黃瓊一轉身便帶着身邊諸人離開。
而在他身後,范劍那位嫂嫂若有所思的眼光,卻猶如兩把利劍一樣,一直到黃瓊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之外,才逐步的收回。而在黃瓊率先離開之後,范劍在跟上去之前,看着跪在那裏的四個女人姣好的背影,儘管多少有些猶豫,但還是稍微停留了片刻。
低聲的向自己嫂嫂,很是說了幾句話後,才邁步不急不慢的跟了上去。黃瓊帶着身邊的人離開了關樓,可范刀卻擔心自己的新婚妻子一個人,留在關樓之內面對四女不安全,多少有些不情願離開。
直到接到自己妻子幾個大白眼,外加小聲解釋一下那位英王出去的原因之後,才小聲罵了一句那個景王真不是東西,居然做出如此糟蹋人之事之後,轉身跟着離開。不離開怎麼辦,難道他想被老婆扯着耳朵罵嗎?
在范刀最後一個出門之後,守衛在關樓正門處的幾個守衛,直接將關樓大門關上。幾十個衛兵,面向着關外的方向,將整個關樓警戒的嚴嚴實實,但卻沒有人敢向關樓之內看一眼。便是昨夜被趙無妨踹壞的那處窗子,也早就用門板遮擋的嚴嚴實實。
雖說出了關樓,但黃瓊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