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或是某個還藏在暗中的人,都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即便是有,在當初羽翼未成的時候,老爺子壓制下去也是輕而易舉。若不是老爺子有意識的縱容,將景、端二王封在距離京城近在咫尺的地方,恐怕這場奪嫡之爭也不會走到今的地步。」
「最關鍵的是,現在參與進來的不僅僅是那所謂嫡子。有些事情,背後的身影還有其他的皇子在內。儘管老爺子不想承認,並一直試圖將這場奪嫡之爭,控制在中宮所出四子身上,但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住了。」
「無論他願不願意見到,在京諸皇子年長者,包括已經在外的滕王和紀王,都已經卷了進來。就是本王那位最好的兄弟,永王恐怕也未必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櫻老爺子想要攪亂水,卻沒有想到將水底的罈罈罐罐都帶出來了。」
「此事,看起來問題表面上在諸皇子身上,實則根子在老爺子那裏。只是他即是父,又是君,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他的毛病誰又敢挑出來。」原本黃瓊想要的是魚鱉蝦蟹,可一想自己也是其中一員,硬生生的改成了罈罈罐罐。
罷,黃瓊幾乎是習慣性的走到窗子前,看着窗外自清晨開始便下起的濛濛細雨,不禁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是他遇到問題的時候,一個習慣性的做法。每次他走到窗子前的時候,賈權便知道自己這位主子,又在考慮或是琢磨什麼事情了。
只是現在,黃瓊卻沒有賈權想的那麼多心思。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大局紛亂之前,自己究竟該怎麼去做。自己沒有什麼可提前着手的,也用不到做那些魑魅鬼道的動作。只不過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有些事情自己還是要做的。
正如母親的那樣,這次自己失去的是瑤姐和未出生的孩子,那麼下次呢?無論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是自己,這一次慘痛經歷絕對不能再一次上演。事實已經證明,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爭,別人就肯放過自己的。
這次對自己的刺殺,無論是有人借刀殺人,還是某人真的想要報復。自己只要還在京城,就真的很難躲過去。既然不爭亦是逃不過去,那麼就不能在這麼被動挨打下去。打定主意,黃瓊轉過身看着賈權道:「先生,這次被貶官的官員名單,能不能想辦法搞到一份?」
看着這番話時候,黃瓊平靜得不能在平靜的表情。心思不由得一動,想到了一些什麼的賈權,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王爺,這個事情沒問題。一份名單,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權還是有辦法的。權與王爺提過,在吏部的那個朋友應該可以幫上忙。」
「權一定在最短的時日內,把這份名單搞到。王爺,皇上這次撤換了這麼多的官員,為了不影響朝廷的運作,肯定會抽調另外一批官員補上。有了這次教訓,權以為皇上肯定要調大批外地官員進京,咱們是不是該想想辦法?」
「皇上這次新抽調進京的官員,權以為應該都是與皇子素無瓜葛的。咱們從中間想想辦法,未必就一點沒有可能。權看看,能不能將這批官員的名單,一併都給搞過來。」
「還有一件事情,權也未來得及與王爺匯報。王爺中毒的時候,皇上親自帶着郭太醫來府中為王爺救治。一直到您徹底的脫險,這位郭太醫才返回宮鄭在給您診治的這段日子裏面,這位郭太醫與府上的李大夫,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感,現在可謂是相交莫逆。」
「郭太醫?本王仿佛倒是有些印象。第一次昏迷清醒過來的時候,除了李大夫的確還有一個外人。難道他就是老爺子派來為本王診治的什麼郭太醫?能得到老爺子如此重視,想必這個郭太醫,也應該是一個人物吧。」聽到郭太醫的名號,黃瓊倒是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
「王爺,這位郭太醫您可不要瞧,此人可是皇上在潛邸時候的至交好友。對皇上,甚至朝政很有影響。皇上雖不能對其言聽計從,但在很多大政上都要徵求他的意見。甚至從來沒有稱呼過他的姓名,一向以老友相稱。」
「只是這位郭太醫為人極其低調,從來沒有仗着皇上的寵信飛揚跋扈過。雖因為身份特殊,諸皇子都曾經百般拉攏。逢年過節,大禮禮都是不斷的。但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收過那位皇子的東西。更與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在內保持着距離。」
「平時也
第一百六十章 郭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