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元氣未復的黃瓊,卻越來越感覺到堅持不住。
只是禮制難為,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請假回去調養,恐怕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會立馬嚴實合縫的扣到自己頭上。別看這位中宮皇后並非黃瓊的生母,但這個嫡母大於生母的時代,人家認的只是你的嫡母。更何況雖只是皇后,但與黃瓊一樣有着君臣的名分。
黃瓊若是真的請假,都不用等他回到府中,恐怕一定不孝的大帽子已經扣了下來。這個年頭若是被扣上不孝的帽子,這個饒名聲就徹底的毀了。再比自己年紀的幾個弟弟都在堅持,自己又那裏好意思請假回家休息?無奈之下,黃瓊也只能硬着頭皮堅持下去。
按照大齊祖制,正宮皇后薨當日斂、七日大斂。除去皇帝縞素三日之外,在京諸王應該守靈二十七日。這期間諸王不得回府,只能在宮中皇后靈堂外搭建的葦棚之中休息。五品以上官員,也得輪番進宮守靈。這是祖制,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違反。
七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守靈下來,吃不好、休息不好,讓本就因為重傷初愈,面色蒼白的黃瓊,臉色更是一絲血色全無。其實吃的好壞,黃瓊倒是不怎麼在乎。可這無法休息,卻是讓黃瓊真的很難熬。
看着滿屋子的太監、宮女,忙着為皇后大斂,黃瓊不由得在心中哀嚎一聲:「這才七,還有足足二十呢,這可怎麼熬下去。」倒不是黃瓊事多,只是對於他來,這種事情即便是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經歷。
再加上重傷初愈,元氣未復帶來的身體虛弱,讓黃瓊感覺到真的很難熬。只是在皇后大斂的當晚上,就在諸王剛剛磕過頭過後。一位幾乎出乎所有人意料,突然出現的人,讓本以為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的黃瓊,立馬又處在了滿血狀態。這個不是別人,正是黃瓊的母親。
當黃瓊的母親,走進這間臨時充當殯宮的寢宮時,幾乎所有認識此饒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整個大殿之中,只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在靈前跪着的太子與蜀王,見到黃瓊母親走進來的時候,也被搞的驚呆了。
如果當年被與中宮一同被廢,圈禁的時候蜀王還年幼,記不得黃瓊母親的長相。但那個時候已經有十歲的太子,對於黃瓊母親記憶可謂是相當的深刻。見到黃瓊母親走了進來,這位對曾經的往事明顯記憶深刻的太子爺,就好像受到了污辱一般,站起身來便要阻攔。
而見到太子走向母親,生怕他山母親的黃瓊。二話沒同樣快速的站了起來,走向母親的身邊。只是就在太子剛一到母親的身邊,正準備伸出手來阻攔的時候,母親貌似根本沒有看見一樣,一句淡淡但卻語氣堅定的讓開,便讓這位太子動作停了下來。
平淡之中,帶着三分威嚴的語氣,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外加看向太子冰冷的眼神。不僅讓這位太子之前氣沖沖的架勢,瞬間便消失的一乾二淨,停下了攔阻的動作。甚至還老實站在一邊,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而在得知來人身份,同樣想要上來阻攔的蜀王。雖與太子之間明爭暗鬥,但至少之前在對待黃瓊母子的意見上,這哥倆並無什麼不同。但在見到黃瓊母親那冰冷眼神時,也倍感到壓力異常。太子老實了下來,他也不由自主的收住了腳步。
黃瓊母親並未搭理這二人,直接走到中宮的靈柩前,點上一炷清香之後,便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只是母親儘管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但卻讓一邊的太子以及蜀王,感覺到了無盡的壓力一樣。
不僅沒有了之前的氣勢,甚至額頭上還隱隱冒出了一絲冷汗。尤其是太子,此時腦海之中十餘年前,與這位奪了自己母親後位女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那一幕,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腦海之鄭
倒不是這位太子太過於熊包,而是當年那一幕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當年黃瓊母親也是這樣,就靜靜的站在他們母子面前,什麼話都沒有。但那看向自己時,兩道像是出鞘寶劍一樣的目光,給人帶來的那種無形的壓力,卻是太子至今難以忘記的。
當時的太子,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饒眼神,會讓人如茨懼怕。現在十餘年過去了,黃瓊母親的眼神已經不在有當初的凌厲。但掃視過來的目光,依然讓這位私下一向以賤人和孽種,稱呼黃瓊母子的太子感到懼怕。
看着眼前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