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朝廷沒收之後發賣。我們可以說,本就已經失去了最大的貨源。就算商路重新打開,咱們運營的成本也要增加。」
「我們要面對,范家以及其他商戶的競爭。三爺,咱們現在就要勒緊褲腰帶,過很長一段時日的苦日子了。這個時候,若是再將那些王宗全部供應起來,我們現在實在是難以承擔了。如今我們不僅失去了四成的進項,還有大量原本無成本供貨渠道,幾乎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現在,我們每向外商賣出一斤茶葉,就要向江南的茶園購買一斤。而琉球如今的茶葉產量,每年還不到十萬斤。這還不夠幾條船運輸。而且品質,別說與原本王府在江南茶園所產相比,就是與淮南東西二路那些茶園,所產的茶葉相比,品質相差甚遠,很難獲得原本高價。」
「三爺,咱們是從王府運過去一大批的金銀財寶,可這些金銀不能花一輩子。就算那位皇帝,同意咱們恢復通商,可至少要很長一段時日,我們才能恢復。老王爺起事之前,囤積在琉球的那些庫存,最多還有半年就會消耗一空。根本支撐不到,我們恢復被掐斷的那些貨源。」
「您的心思,我們都理解,可我們也得量力而為。如今供養,羈押在京兆府,還有如今被看押在王府之中的那些王宗,我們連負擔一半都吃力的。三爺,就算您在想讓步,可這一條屬下實在無法支持。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直接交給朝廷一筆錢,比如說二十萬兩的白銀。」
「作為朝廷,在江南諸路善後使用。雖說多出一筆錢來,可終歸還是比您的那個想法強。養那些王宗,一個月不算婚喪嫁娶,不算是新生兒。便需要一萬五千石細糧,十五萬貫的制錢。之前的確不是什麼負擔,一年的糧食,單靠王府在廣南西路的田地,就完全可以負擔。」
「還有,王府的那些王宗都是一個什麼樣?您也不是不知道。因為孩子,不僅可以獲取一筆賞賜,每年還可以增加月俸。那些王宗為了多獲取一些錢糧,便拼命的生孩子。尤其是那些濫妾所出的子弟,因為不得出任王府職差,只能靠着每月的月俸,就靠着生孩子獲得賞賜。」
「現在王宗數量便已經夠龐大了。若是再在過上十年,沒準還要再翻上一番。三爺,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您也不能不為子孫後代着想。咱們現在都負擔不起,等到將來那些王宗在繁衍更多,您的後世子孫又豈能負擔得起?三爺,屬下勸您三思而後行,做人別太厚道。」
聽着這個父親,生前王府理財能手中的心腹之人,這一番話,劉晉禮卻是沉默了。隨即又無奈道:「先生所說那些王宗德行,我又豈會真不知道?都說宗室魚肉百姓,撈錢的方法千奇百怪。可這些王宗,也一樣不差。唯一的差別是,歷代先祖都嚴加管束,魚肉百姓是不敢。」
「可若說想着法子,從王府身上薅羊毛的手段,也不比那些宗室好到那裏去。可我又能如何?若說朝廷只留下近枝王宗,作為他們手中的人質。將遠枝王宗,都送還給我們。將這些祖宗都送到琉球去,那豈不是為禍一地?我在王府權威還不夠,遠不如父親生前控制嚴密。」
「讓那些王宗,對父親都一直心存敬畏,不敢太過於胡作非為。將他們放在朝廷手中,還可以讓他們心存一些畏懼。若是都接到琉球島上,那些人還不得無法無天?我這些年,在琉球諸人,還有琉球原住民各部族之中,好不容易積累的名望,估計用不了幾年就會敗光的。」
「放在朝廷手中,咱們先出錢養着,至少他們在京城還不敢亂來。咱們處理他們,多少有些顧忌,朝廷處理他們可沒有任何的顧忌。那位主能在鄭州,殺一個伯爵外加一百多號官員和讀書人。在寧夏府殺的是血流成河,拓跋一族的平夏部被殺得絕了種,在無法恢復生機。」
「殺幾個為非作歹的叛逆親屬,恐怕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這些王宗,對我們是一個包袱,對朝廷又何嘗不是?他們真以為,皇帝從他們之中挑選了繼任沈王妃,還有定王妃,便是因為王府在民間名聲,而對他們還是有所忌諱,可以繼續在京城為非作歹,那就大錯特錯。」
「那位主,估計現在也在為怎麼處理他們頭疼?士、農、商、匠、兵,你說他們能幹什麼?大部分的人,除了偷奸耍滑、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整日裏面除了想着到哪兒去,薅羊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