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相對於英昊在這裏,與妻子相互慰藉。而那邊的黃瑞楓,卻是在送走英昊之後,神色從輕鬆變得嚴肅了很多。在看看了父皇所在的寢殿後,不由得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時隔數年,再一次與自己這位,並未在皇室掛名的兄長見面,他從這位兄長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幾年前初次相遇時,不曾有過的戒備,以及一閃而過的擔憂。便是後面,也只是表面上放下了戒備。
雖說在自己詢問女真、室韋,以及大漠草原上的諸部族時,倒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這次見面,面前這個二哥在言談舉止之中,卻總是讓黃瑞楓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隔閡。至於原因,黃瑞楓依舊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與如今大勢有關。原本自己雖說是皇子,可畢竟是當時身在在大遼。自己這個皇子可謂一文不值。甚至還需要依仗這個二哥保護才行。
如今形勢變成了大齊攻佔遼陽府,變成了他這個二哥得仰望自己才行。想起這些,黃瑞楓不由得一聲嘆息,知道往昔曾一起在遼陽府周邊射獵,一起在女真諸部與那些酋長,圍着篝火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否則,也不會有今兒他裝醉的舉動了。
想到這裏,黃瑞楓看着桌面上的燭火,卻是輕嘆一聲。難道身為天家的子弟,就真的沒有什麼兄弟之情了。而就在黃瑞楓沉思的時候,一個太監走了進來奏報,那邊沐浴的熱湯已經準備了,這才打斷了他的思路。聽到太監的奏報,在聞聞自己一身的酒氣,黃瑞楓甩了甩頭,將某些東西,從腦海之中甩出來後。最終還是起身,跟着那個太監去了自己寢殿旁的浴室了。
而等到黃瓊進了浴室,卻發現當初在英府,一直服侍自己的芸娘,正帶着兩個婦人在室內等候自己。見到這個當年差一點,自己便着了她道的女人,黃瓊卻是發現短短几年不見。這個婦人雖說眼神之中,略帶着一絲的哀愁,但卻出落的更加艷麗無雙。相比身邊,那兩個還顯得青澀的婦人,卻是更加動人心魄。見到芸娘在此,黃瑞楓雖說沒有聽到父皇與易瑛的談話。
但卻立馬的便明白,這是那位瑛姨與自己那個兄長,遞交給自己的投名狀。更是在試探自己,對她們母子二人的接受程度。而看着眼前艷麗的婦人,還有一身薄薄的輕紗,壓根就遮擋不住豐盈的輕紗。黃瑞楓這次卻對於三雙上前,服侍自己寬衣的小手,並未再拒絕。對於三女接下來,服侍自己沐浴的行為,也同樣沒有制止。儘管此刻他並不想,如此的趁人之危。
但至少現在,並不想與易瑛母子真正產生隔閡的黃瑞楓,最終接受了這番試探。不過,他並未對三個女子真正做什麼。只是靜靜的躺在浴池之內,享受着三女的服侍。雖說自從菩薩哥被送到燕山府之後,他便一直都沒有再碰過任何女子。儘管眼前的美景,讓他隨時都有一種難以克制的感覺。他的反應,也已經如實的反應了他的心態。但他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而感受到他的變化,原本做好再一次被拒絕,所以自從黃瑞楓踏入這間浴室後,便臉上帶着一絲憂慮的芸娘。卻是不由得有些驚喜的,看了正凝神看着自己的黃瑞楓一眼。示意兩個年輕女子,卸去最後的輕紗,自己則蹲下身子服侍了起來。這次,黃瑞楓沒有有如上次那般推開她。只是輕輕的撫摸着,去除髮簪後一頭青絲順勢之下的芸娘,那一天如黑絲般的秀髮,輕嘆一聲,才對着芸娘輕聲道「芸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又何必為了我而如此的委屈自己。」
聽到黃瑞楓的嘆息,芸娘抬起頭。示意兩個婦人中一個婦人接替自己後,依偎在黃瑞楓的身邊,輕輕的撫摸着這張並不算英俊的臉龐道「王爺,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能夠服侍你,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委屈。幾年前的那次,王爺雖說拒絕我的服侍。可卻不知道怎麼了,就好像在我心中種下了某些東西一般,讓我一直忘不了。哪怕王爺,比我整整小了那麼多。」
「這幾年,王爺的身影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我歷經坎坷,經歷過常人未曾經歷過的磨難。曾經以為自己心已經徹底的死了,只會憎恨那些依仗權勢,為所欲為的男人,而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男人動心。卻不曾想,王爺幾年前那次拒絕,卻讓我真正認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尤其是王爺雖說當時拒絕我,但事後卻從未有過輕視,對我依舊尊重,讓我徹底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