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直接殺了一個,這位主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收買的節度使。放一個永王在江寧府,江南東路的那些內應,居然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的。如今走到這個局面,都被官軍給打到了家門口,他們也是一籌莫展。那可是四大營啊,天下聞名的精銳,這廣南西路還能守住嗎?
而看着無論自己如何的暴怒,除了漢王英明之外都一言不發的這些官員。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再問下去,也得不什麼回答的漢王,也只能有些頭疼揮手示意,他們現在可以滾了。在諸官員離去後,他癱坐在那張從三代桂林郡王,留下來的靠背椅之中,臉色鐵青的一言不發。
而留下來的陸文濤,看着這位面色鐵青的漢王。咬了咬牙對着這位主道:「王爺,在下倒是有些主意,王爺覺得可以的話,大可以一試。王爺,這廣南西路諸夷雜處,各部都有自己一定數量的族兵。王爺大可以傳檄各部族,讓他們部族出兵。至少籌集五萬人馬不成問題。」
「這些人,雖說戰力並不強,與朝廷經制大軍無法抗衡。可王爺,足可以利用這些部族兵,熟悉廣南西路地形、氣候,並且擅長在山林之中作戰的優勢。纏住朝廷的大軍,一點點的消耗官軍元氣。同時王爺也要,在整個廣南西路境內實行堅清壁野,不讓官軍籌集到一粒糧食。」
「沒有了糧食,在被部族軍一路的騷擾。在加上炎熱的氣候,廣南西路四處流行的瘴氣,官軍就算戰力再強,在下就不信他們能施展開?王爺,廣南西路不是江南西路,官軍不可能所有的糧食,都靠朝廷轉運。大部分的糧食,恐怕都要靠着就地籌集。只要斷了他們的糧道?」
說到這裏,陸文濤沉吟了一下道:「如果王爺還有些不放心的話,在下以為王爺可以讓鄯闡候府出兵。鄯闡候府有三萬軍馬,戰力也算是不錯。那個鄯闡候對黔中路,以及廣南西路與大理國相鄰的幾個府,一直都窺視依舊。王爺可以用這些地方,調那個鄯闡候出兵相助。」
「只要能保住王爺,那些地盤不過是暫時寄放在他那裏。等到王爺的元氣恢復,什麼時候拿回來,不就是王爺一句話嗎?到時候,只要王爺想的話,整個大理國不一樣都是王爺囊中之物嗎?王爺,退一步海闊天空。那個鄯闡候從王爺這裏拿了那麼多利益,總不能不出本錢。」
陸文濤這番話說罷,漢王卻是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陷入沉思。只是除了他這個主意之外,眼下也一時想不出其他什麼辦法的漢王,雖說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馬上起草文書,讓諸夷部族出兵。告訴他們都給本王傾力動員,能出多少兵,就給本王派多少兵。」
「誰若是怕朝廷報復,只派出點軍馬糊弄本王,或是不肯出兵,那就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住本王的雷霆之怒。還有,命令各州府立即堅清壁野,並昭告鄉里。若是誰敢提供糧草給官軍,本王便誅殺他們的九族。若時候有部族敢提供糧食給官軍,本王會讓他們雞犬不留。」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你就代本王跑一趟大理鄯闡府。告訴那個鄯闡候,孤與他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孤若是倒下了,他又能獨善其身到哪兒去?別看他鄯闡候,在大理國算是一言九鼎人物。可對於大齊朝來說,他那點勢力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孤倒了,他能抗住朝廷報復?」
對於漢王的吩咐,陸文濤點了點頭,表示一定照辦之後。又有些猶豫的道:「王爺,其實在下還有一個建議。王爺,有沒有考慮過正位?如今軍中,以及文武百官的士氣都有些低迷。王爺若是能在這個時候登基為帝,勢必會大大鼓舞官員和軍中士氣,對各部族也更有威懾力。」
聽到陸文濤勸進的話,漢王卻是有些遲疑了。的確,登基為帝是他一直以來的追求。他起兵造反,就是為了這一天。可如今這種態勢之下,他必須要考慮自己登基為帝,可能會帶來的負面影響,尤其是軍心士氣和官員的影響。畢竟廣積糧、緩稱帝,才是自己既定的策略。
而見到面前這位主,聽到自己勸諫的話,雖說有些心動,但卻還是有些猶豫。陸文濤卻是繼續勸道:「陛下,正是現在的時局有些艱難,才是您正位的大好時機。您是漢高祖的嫡系後代,這天下論起正統來,誰又能超過您。只不過因為後漢諸帝失得,才使得帝業中落。」
「如今只有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