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玉釧這裏說什麼奉承話都沒用,每回送禮人家也不會收,小廝搖頭嘆息道:「我看她就是油鹽不進的主兒,顯甫郎君真是白費心思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
穿過遊廊,玉釧撐着傘又走到荷香水榭處,只見沮梅正憑欄望着幾隻水鴨躲到圓圓的荷葉下避雨,她知道李斌準是又和華信去尋樂子了,自己悶在房中也是無趣,還不如出來觀賞一下雨景。
玉釧提着裙裾快步朝她走去,心裏卻在思忖着一些事情,其實玉釧在前院時就遠遠望見郗遐進府來了,她心中不免犯疑,曲管事已經被抓走了,府里的下人議論紛紛,想必是曲可為犯了什麼事,老爺是個經不住事的人,病得也越發重了,昨日還聽到東院的大管事吩咐人去準備後事,今日郗遐又來了,難道李府真的惹上官司了?」
玉釧是廣平沮氏祖宅里管事的女兒,自幼就跟在沮梅身邊,最是知道自家小娘子的脾氣,雖然平時跋扈了些,但是沒什麼心機,也不會算計別人,顯甫郎君房裏的幾名小妾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狐媚功夫了得,自家小娘子哪裏是她們的對手?
自沮梅嫁入野王李家,玉釧便幫着她料理內院之事,哪些老僕偷奸耍滑,不好好幹活,背地裏撈油水,哪些丫鬟只想着勾引顯甫郎君,甚至哪個小廝專會在郎君面前賣好,帶着郎君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她都心裏有數,告知沮梅後,倒是發落了一批家僕。
不過府里僕婢眾多,想要全都整治一遍也絕非易事,況且沮梅是個直性子,穩不住神靜不下心,這李府也藏着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尤其是李岱和李奕的父子關係就很微妙。
當走到沮梅身前,玉釧便堆笑稟道:「大少夫人出城去道觀上香了,說是為了祈福禳災,還準備給亡故的夫人做一場法事。」
「哪位夫人,李府先前可是有兩位夫人,一位審夫人早在二十年前生下顯甫就離世了,另一位是老爺續娶的丁夫人,在四年前也病逝了,難道是她良心不安,想給這位丁夫人做場法事,超度亡靈,還是說近日府里人心惶惶,她也感覺害怕了?」
玉釧低聲道:「二少夫人千萬不要在顯甫郎君面前提起這件事,免得讓他傷心。」
「他哪裏有功夫傷心,多半又是陪着那個華信去煙花柳巷了,若是天黑前他還不給我回來,我就親自去找他。」沮梅冷笑說道。
「二少夫人先不要急躁,依我看,顯甫郎君待在外面也好,那個司州主簿郗遐又來咱們府上了,可見他拿住一個曲管事還不算完,大爺那邊或許——」
「你是說李奕與向真墜馬案有關?」
沮梅秀眉微蹙,緩緩起身,沉吟道:「郗遐下雨天還特意來拜訪李奕,莫不是他找出了什麼證據,不管怎樣,李斌並未涉入到懷縣的案子裏,李奕是個有城府的人,過去用卑劣的行徑苛待丁夫人這個繼母,甚至對自己的父親也有些無情.......」
此刻的郗遐正在李奕的書房內,欣賞着桌上那幅剛剛畫好的《荷石水鳥圖》。
因為他主動提出想要參觀一下李奕的書房,李奕並沒有拒絕,直接帶他走進自己的書房。
「荷葉下一隻水鳥棲於孤石上,單足獨立,李功曹畫中的水鳥是在休憩,還是在冷眼觀望周遭的一切?」郗遐淡笑問道。
李奕的眸中不禁寒光一閃,立即回道:「只是在華府偶然望見這一有趣的景象,才隨意畫了一幅圖,並無其他深意。」
「原來是這樣,只是此畫作的意境有些清曠寂寞,孤傲的水禽,悲涼的氣氛,畫由心生,看起來李功曹心情不好。」
郗遐又拿起一支毛筆,微笑道:「這應該是狸毛筆,兔毫、狸毫和鹿毫均為硬毫筆,北方兔少而用狸,狸毛的硬度適合表現直挺的線條,我看李功曹筆法剛毅,不過缺乏柔韌性,行筆太過僵直,不如用白毫好一些。」
「我的書法造詣不高,讓郗主簿見笑了。」李奕訕笑道。
郗遐淡淡一笑,說道:「李功曹自謙的有些過了,就連李府的管事都能膽大妄為逞兇鬥狠,他的主人更是能瞞天過海了。」這回的語氣變得有些森然。
李奕一窒,並未說話,曲可為的一面之詞自然不足為信,可是看郗遐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