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閒的樣子,必是有備而來。
「曲可為承認是他派人打死的季江,還說是受家主的指使。」郗遐定睛看着他,問道:「真的是令尊指使他那麼做的嗎?」
李奕面色平靜,不假思索的說道:「家父為何要這麼做,懷縣季氏不過末等士族,我們野王李氏根本不曾與他們有過任何來往,前兩年家父倒是派曲可為去過懷縣經營幾家店鋪,也許只是他為了搶生意才做出這樣醜惡的行徑,還意圖攀扯到家父的身上來,我想野王縣令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以證家父的清白。」
「這也是有可能的,僅靠一人之詞,當然不能定罪。」
郗遐在室內負手踱着步子,淡淡說道:「向真雖然已經身亡,但是他並不想把秘密長埋於地下,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一些痕跡,比如向秀所畫的《踏雪訪友圖》,畫中的景致很美,讓我不禁想起了竹林之遊,他們聚在一起,與青山綠水為伴,飲酒賦詩,彈唱對弈,是何等的超然物外,令人嚮往,可惜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太短暫......」
「向真此人不喜隱居山林,想要追逐名利,只擔任區區一介懷縣令,他自是不甘心的,他常常與山朗、李斌他們一起畋獵,舉辦詩會,看得出來他很善交際,我想野王李氏子弟應該和他關係不錯,李功曹,我說的對嗎?」
李奕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答道:「顯甫確實和他有些來往,不過只是在一起吃喝玩樂,酒肉朋友而已。」
「李功曹的弟弟不干正經事,但是令尊卻在背地裏做着一些事,那幅《踏雪訪友圖》或許就是令尊送與向真的,送畫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傳遞書信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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