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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盛水的竹筒需要換個新的了,改日我幫你再做一個好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其實張與已經開始在新竹筒上面刻荷花圖了,過兩天就能刻好了,他也是找來能工巧匠現學的,手藝還很生疏,不過他認為只有親手做禮物送給雨輕才更顯真心,而且竹筒是雨輕出門必帶品,他希望雨輕所用之物都是出自自己之手。
順風和雷岩一早就和那些捕頭去城東尋找贓物了,只有憐畫和幾名小婢跟着雨輕來這裏郊遊,花姑小聲對憐畫說道:「公安小郎君又送葫蘆,又做竹筒的,真是太用心了,人長得那麼俊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做工藝品,不愧是洛陽四大名門公子之一,你說的什麼士瑤小郎君、子諒小郎君和季鈺小郎君,他們比公安小郎君還要好嗎?」
憐畫附耳道:「他們呀各有各的好,以後等你見到了就明白了,雨輕小娘子一直都把他們當作哥哥的,根本就沒別的心思,我覺着四老爺快要找雨輕小娘子談心了。」
花姑捂嘴偷笑,張與回頭掃了她們一眼,那種目光很是凜然,也許是她們的竊竊私語,讓他略感不快。
「你們先去溪邊吧。」
他的聲音淡淡的,不過憐畫和花姑卻不敢再抬頭,匆匆走開了。
「公安哥哥應該是自幼長在洛陽,一口標準的洛陽正音,不常回范陽郡方城縣張氏祖宅,范陽郡地處偏北,有些寒冷,說不定你已經不習慣家鄉的氣候了。」
雨輕與他並肩而行,他微笑道:「我出生在洛陽,跟着父親回過幾次范陽祖宅,我們張氏又不像范陽涿縣盧氏那樣是名門望族,所築塢堡不算很大,在武帝時進封我的爺爺為廣武縣侯,我的父親也被封為亭侯,賞賜了一萬多食邑,後來又擴建了塢堡,陸續增加了部曲,總體來說,在方城縣,我們張氏一族也有足夠的力量防禦外敵。」
雨輕點點頭,「公安哥哥有這麼好的家境,還有爺爺父母的疼愛,比我強太多了,我從一出生就無父無母,而今只是裴家的養女,說起來我還不如寒門庶族,至少他們家世清白。」
「雨輕,不管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哪怕是山匪強盜罪犯或者在外的逃犯,都影響不到你身上,你就是你,你的舅舅是秘書郎左思,你是我爺爺結交的垂釣小友,裴校尉認養的孫女,這已經足夠清白了。」
張與正色道:「家世根本不重要,你以前最是討厭論出身的,如今卻又做司馬牛之嘆,你在洛陽又不是孑然一身,結交那麼多友人,受到爺爺叔叔們的百般寵愛,哪家的女郎可以如你這般隨心所欲,率性而活?」
「公安哥哥,我這人很容易知足的,剛才不過就是順嘴一說而已。」
雨輕此刻的心裏暖暖的,張與說的話讓她很是感動,她雙手撫摸着那個葫蘆,抿唇淺笑。
而張與之前從爺爺那裏聽到過有關裴若瀾的一些事,張華從裴家人對雨輕的態度上大概猜到了雨輕的身世,她的生母應該就是當年與人私奔的裴若瀾,至於她的親生父親是何人,張華並不太關心,裴綽是雨輕的親外公,這就足夠了。
裴家絕不會公開承認雨輕這個私生女的身份,但畢竟有血緣關係,裴家也不會對雨輕棄之不顧,在左芬亡故後,雨輕以養女的身份入住裴家已然算是裴家人在萬般無奈之下做出的妥協了。
在張與眼裏,雨輕是他的獨一無二,他不在乎雨輕到底是誰的女兒,他在乎的只是雨輕這個人。
「公安哥哥,前面有座小亭子,我們去那裏坐坐吧。」
雨輕歡快的跑到前面去了,張與就跟在她身後,山坡後面有條羊腸小道,由青灰色石子鋪設而成,彎彎曲曲,有名年輕男子手捧虞美人編成的花圈,步履匆匆的朝東邊方向而去。
「公安哥哥,在咱們來的路上我望見一個孤零零的墳冢,墓碑上刻着一個奇怪的符號,亡妻英蓮之墓,墳前還擺放着已經枯萎的虞美人花圈,我想這個年輕男子就是要去那個墳冢前祭拜的。」
雨輕坐在亭中,沉吟道:「虞美人的花語象徵着生離死別和悲歌,昔日虞姬和楚王之間的愛情就是一場生離死別,最後虞姬拔劍自刎,而這孤墳中所葬之人正是男子的妻子,他應該很思念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