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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李如柏是梁王司馬肜找來幫自己打理生意的人,難怪呼嘯山莊名下有那麼多的產業,甚至可以擠進司州巨賈前三的位置,抱上了梁王這棵大樹,李如柏自然是有恃無恐,既然梁王府的人都特意把憑證送過來了,也只好將李如柏釋放了。大筆趣 m.dabiqu.com」
「縣尊,昨日那個楚頌之把一尺竹簡的奧秘當眾破解了,顯然是有人拿敲詐信陷害李如柏,鄔家搶劫案的真正謀劃者恐怕並非是齊天翔這樣的泛泛之輩,還有柴六郎倒賣鐵器給匈奴人,這可是等同於叛國通敵的死罪,柴六郎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此事定然與蔡家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還跟——」
「依我看,能夠查出柴六郎販賣鐵器的人更是個狠角色,因為此事一旦被揭發出來,柴六郎是必死無疑,而蔡謨只會設法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也許先前蔡謨還會顧及表兄弟的情分,想着為他洗脫罪名,如今卻只盼着柴六郎能夠承擔下所有的罪責,早點了結這樁事。」
姜建站起身,在廳上踱了兩步,回想着昨日親眼目睹到那尺竹簡浸泡在水中,漸漸分散成許多很薄的竹片,還有一根根極其纖細的竹絲,原來那竹簡是由許多小竹片和竹絲鑲嵌拼接而成的,這種竹絲鑲嵌工藝難度很大,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一般的篾匠根本做不出來。
當時楚頌之和譚采兩人在大堂上各顯手段,把搶劫案中的幾個重要物證全都推翻了,上官勝他們還一臉喜色,覺得自己馬上就能當堂釋放了。
不料譚采很快把英蓮的血書拿到上官勝他們三人面前,又傳喚目擊證人,敘述了英蓮被強擄到上官府的經過,上官勝根本無力辯解,而當時潘伯武就坐在堂上聽審,在聽完英蓮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他陰沉着臉說了一句,「既然真相大白,就請縣尊秉公執法。」然後拂袖而去。
上官勝跪在地上,不知怎麼的就昏厥過去了,也許是嚇暈的,因為潘家人已經表明了態度,上官勝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李如柏卻在旁拊掌笑了起來,「看來是我賭贏了,可以找人到上官家敲鑼打鼓了,讓街坊百姓也高興高興。」
當時在縣衙門口圍觀的百姓,口中不是稱讚譚縣丞為英蓮的死伸張正義,就是在讚許楚頌之明察秋毫,卻都自動忽略了姜建這個堂堂縣令的存在。
姜建苦苦一笑:「看來我得給洛陽那邊寫封信了,對於有些看不清楚的事,只能請教他人了。」
常載走上前說道:「縣尊,且放寬心,既然楚頌之想要在這裏出風頭,那就讓他自己查去吧,到最後少不了要得罪一些人,他也撈不到任何好處。」
「罷了,有裴家和王家在這裏,這案子還是要認真查下去,我看近日譚縣丞也變積極了,就把白骨案和搶劫案一併交給他來處理吧,我想這樣的案子根本難不倒譚縣丞的,怎麼說他也是司隸校尉許奇派過來的人,由他出面對付那些士族子弟,再合適不過了。」
常載頷首道:「縣尊確實該歇一歇了,反正上官勝他們是翻不了案了,替百姓懲治了四大惡少這就足夠了,至於藏在暗處的那些人,就讓譚縣丞和他們斗去好了,畢竟司隸校尉許奇在洛陽周邊地方上明面暗地裏安插了不少人,不管是士族還是王爺,敢在許奇眼皮底下犯事的人一準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到了傍晚,雨輕和張輿才返回到裴家的避暑山莊,天空中那猶如朵朵火焰般的晚霞濡染在雲片上,一縷縷光芒均勻地揮灑向大地,映在庭院中,兩名小廝正把那個書櫃搬進雨輕的書房。
雷岩、甜甜和香草主動去廚房幫忙做飯了,而憐畫和梧桐正在伺候雨輕沐浴,這間專門的浴室被花圃環繞,微微嗅着花草的芳香,整個人十分愜意。
這間浴室是用牆隔成前後兩個房間,前室用來洗澡,後室用來燒水,為了接水便利,還特別在前間的外面,就近鑿了一口井,井口上安設轆轤架,同時在井口附近架上引水管,讓引水管穿牆而入浴室之中,這樣既省時又省力。
前室中間有一個用白玉砌成的池子,還設有簡易的淋浴裝置,就是在浴池中裝置絞水、貯水、放水器具,浴池一角擺着貯衣的小柜子和洗浴用具的箱格,在前間的牆角砌有排水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