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許多流民不得不依附這些豪族成為佃農或奴隸,其中不乏有從并州逃亡而來的,汲郡孫氏世居於此,正是隱士孫登的族人,在當地也算是郡望了。
聽說巨鹿魏氏子弟就犯了事,想抓住某些豪族的錯處也並非難事,朝廷只要能儘快收回這片湖澤,就可以在吳澤陂設立正式的軍屯管理機構,對吳澤陂實施軍屯,平時為民,戰時為兵,這樣於國於民都有利,也是最有效的管理辦法。」
雨輕方才之言就是束皙向朝廷上奏的《廣田農議》,開發吳澤是勢在必行,至於對付汲郡的豪強大族,自然有人會出手。
陳眕喝了一口酒,笑道:「雨輕,我才吃了你的烤串,你就給我找麻煩,汲郡的那些豪強,可是不好打交道的,這事你應該找尚書右僕射崔隨,也許清河崔氏能收拾得了汲郡的豪強,不過吳澤陂是一片汪洋的湖澤,根本不適宜百姓居住,要進行興修水利開發河道,排水造地,沼澤地漸次耕地化,這樣的水利工程可是既費力又費錢的。」
「陳先生,武帝時汲郡太守王宏勤恤百姓,疏導有方,督勸開荒五千餘頃,當時正遇上荒年,其他郡縣皆鬧饑荒,而汲郡獨無匱乏,武帝特下詔褒揚,賜谷千斛,後來武帝還下令修建了新渠、富壽、游陂三渠,灌溉良田一千五百頃,王宏的做法很值得倡導,如今的汲郡太守政績平平,顯然沒有治理吳澤的能力。」
陳眕唇畔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雨輕,你的意思是說汲郡太守該換人了?」
「陳先生,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個特別合適的人選,不如讓杜尹(杜綝父)出任汲郡太守,督修水利,京兆杜氏極善水利,必能讓吳澤煥然一新。」
陳眕直接把竹籤子丟到空盤內,拿帕子擦了擦手,目光審視地看着她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還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你還真是厲害,想得很周全,估計你很早就在盤算這件事了吧。」
裴潭斂容道:「雨輕,找合伙人做生意就算了,但不要妄談朝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