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如柏唇角微微揚起,在她面前又做了一次轉筷子的動作,俯身笑道「下次我教你轉笛子好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雨輕抬眸盯視着他道「你不要忘了,除了《新編世說新語》還有歌詞本,都要還給我。」
「我會派人協助譚縣丞調查萬山寺遇襲案的,若有什麼最新的發現就讓雙穗過來告知你。」
李如柏很是瀟灑的轉身走開,心裏卻在說雨輕,我偷走的東西,是從來不會歸還的,以往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偷不到的,可是現在我卻沒辦法把你偷走,就連來看你都是那麼的難,什麼時候我們之間才沒有這麼多的阻隔呢?
鍾雅對王戎說有公事在身,就提前離席了,當他走出王家別院,準備坐上自己的牛車時,有個人卻醉醺醺的險些撞到他身上。
那人手裏還抱着個酒壺,走路歪歪斜斜的,瞪了鍾雅一眼,有個小廝趕過去攙扶他,卻被他一把甩開,嗔怪道「我還沒喝醉,他們琅琊王氏看不起我郭敬,嘲笑我是太原郭氏支屬中的末流士族人士,跟庶族無二,可我與郭彰乃同族,琅琊王氏子弟竟然如此藐視我,將我拒之門外,就連他家的門房都是狗眼看人低,誰稀罕去他家赴宴,他家的酒也未必那麼香,全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我郭季子根本不屑與這幫人為伍」
郭敬踉踉蹌蹌的走到前面去了,嘴裏仍舊發着牢騷,兩名小廝急忙趕上去,想扶又不敢去扶,只希望他不要醉倒在地。
鍾雅不禁發笑,搖了搖頭,坐回車上,告訴掃塵直接去裴家的別院。
「雪眉長這樣嗎?它雖然是只蠢貓,但還不至於跟它的主人一樣丑的不忍直視,重新再畫一幅。」
身着素色輕紗的年輕男子躺在象牙簟上,袒胸露腹,將那幅畫摔在地上,對管事賴榮道「外面的人連哭都不會哭嗎,我怎麼沒有聽出一點悲切和沉痛的感覺呢?」
賴榮趕緊回道「少明郎君所說的子規啼血,沉痛至極,哀切至極,他們那些僕婢哪裏能夠領會,每人杖責二十恐怕才會明白。」
鄭翰微微點頭,目光又轉向那邊赤腳踩在鋪滿碎冰的台子上跳舞的女郎,淡笑道「繼續跳,我沒讓你停下來你就不要停。」
那女郎的雙腳已經被凍傷,紅腫一片,腳底也被扎破,冰上粘有鮮紅的血跡,女郎用雙手微掩柔弱蒼白的面龐,緩緩轉身,再次舞動長袖,她正是始安公主的貼身女婢,她親眼目睹了始安公主難產而亡,更知道始安公主腹中的孩子並非是鄭翰的,而是鄭府上養的一名門客的。
始安公主嫁給鄭翰之後,兩人鬧了好幾場,無絲毫夫妻恩愛可言,很多時候她都是獨守空房,忍受着寂寞,某一天有個叫陳經濟的年輕男子闖入她的生活中,專會哄她開心,她意亂情迷,與陳經濟私下幽會,還暗結珠胎。
偏偏鄭翰被叔伯們教導了一番,便有所收斂,不再到處拈花惹草,流連風月場所,並與始安公主重修於好,當得知公主有了身孕,更是對公主百般呵護,常陪伴公主在庭院中賞花散步,關心公主的飲食起居,只為公主能夠順利誕下孩子。
當時公主已有悔意,和陳經濟斷絕了來往,想要跟自己的夫君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惜老天還是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們母子雙雙殞命。
此時賴榮撿起那幅畫就要施禮告退,鄭翰卻從象牙簟上坐起身來,揮手摒退了侍婢,臉色陰沉的問道「可有找到匐勒的下落?」
「他可能已經逃回了上黨郡武鄉縣,我已派人去武鄉北原山搜尋他的蹤跡。」
鄭翰冷笑道「本來我以為他是一條好的獵犬,不想他卻是一頭惡狼,竟敢反咬我一口,當年他來洛陽行販,差點就被王衍的手下抓捕,還是父親救了他,他不思報恩,反而背叛我們滎陽鄭氏,不僅殺了我的護衛,還偷走了那份藏寶圖,真是可笑,連他這個羯胡人也想搶寶藏。」
賴榮湊上兩步,沉聲道「那份藏寶圖是假的,匐勒拿着它也找不到寶藏,看來鄔啟豪並不是個蠢貨,只不過他還是被別人殺了,其實鄔家未必真的有寶藏,關於寶藏的傳聞多半都是道聽途說,子虛烏有罷了。」
鄭翰思索良久,搖頭道「這鄔家的寶藏暫且按住不提,在背後策劃這樁搶劫
第一百五十六節 說謊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