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屏風後的司馬遹心情起伏不定,原來陌文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揭開淑妃薨逝的真相,這就是陌文對太子的報答。燃武閣 www.ranwuge.com
楚頌之也清楚以自己的力量只能做到這麼多,隨着一聲退堂,近來發生的所有案子都了結了,他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再轉頭看向雨輕,她已經跟着陳眕和陸機離開了大堂。
相對於楚頌之的如釋重負,雨輕腳下的步伐卻變得沉重,剛才王禱告知她一件事,裴建和幾名紈絝子弟因與征西軍司雋節有些來往,被帶到廷尉府問話。
她不禁感到一陣寒意,握住陸機的手,大手依舊溫暖如初,陸機輕輕撫摸一下她的小腦袋,微笑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想崇文館也可以重新開館了。」
雨輕點點頭,小手緊緊牽着大手,跟着陸機的腳步朝前面走去。
陳眕在後面不禁笑了笑,當望見司馬乾和崔意也走了出來,他就對司馬乾施了一禮,笑問道「王爺可是準備進宮將此事稟告給陛下?」
司馬乾擺擺手道「陳步兵和著作郎都是奉命前來聽審,自然還得進宮把審案過程細細回稟陛下,本王有些聽乏了,要先回府了。」說着就緩步離開了。
崔意淡淡一笑「想必屏風後的人此時心情不大好,陳先生與他同路,不妨好好安慰一下他。」
陳眕眯起眼睛,笑道「道儒,我看你方才在解那個玉九連環,好像是用一整塊玉石雕琢成鏤空樣式呈九個環扣在一起,渾然天成,崔緹就是在故意為難你,依我說啪嗒一摔,碎了即解了,豈不簡單?」
崔意沒有答話,徑自走開了。
陳眕嘴角掛着一絲狡黠的笑容,心道「本就不可解,他與崔緹同為清河崔氏子弟,也不能輕易摔碎,如他這般活着還真是矛盾。」
陌文的死,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偏偏還和東瀛公謀逆案交織到了一起,陌文生前根本預料不到這些情況,他不清楚蔣美人的真實身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拼命吞下去的陀螺骰子上面刻有黑鴉幫的會徽,更不會知道因他一心想要為淑妃鳴冤,天鷹幫也在一夜之間被滅門,還牽扯出武庫大火背後的秘密。
太極殿西堂,司馬衷正在伏案臨摹曾祖父司馬懿的《之白阿史帖》,就是昔年司馬懿裝病時給皇帝曹芳的一張便條,司馬乾則坐在一張黃花梨木圓後背交椅上,手裏握着個香囊,閉目養神,像是睡着了。
這時,裴頠和賈謐並肩走了進來,司馬衷拿起剛寫好的那張書法,說道「馮貫,去把吾的書法拿給叔公看看。」
馮貫與董猛同為黃門令,馮貫自幼習武,弓馬嫻熟,頗有勇力,喜歡書畫,略懂音律,又常為司馬衷出謀劃策,非常受司馬衷的信任和賞識。
馮貫走到司馬乾身前,輕聲喚道「王爺,這是陛下親筆所寫的書法,請您過目。」
司馬乾慢慢睜開眼睛,從馮貫手裏接過那張書法,又看了看司馬衷,說道「陛下,臣老了,眼睛看不清了,如何品評陛下的書法,不如叫張司空過來,一起幫着看看。」
司馬衷卻示意馮貫把那個水晶製成的眼鏡遞給司馬乾,又笑道「張華和陳准都在中書省處理政務,何必再把他請來這裏,叔公可以慢慢看。」
賈謐近前稟道「陛下,東宮蔣美人已於昨日服毒自盡,她在臨死前向太子殿下說出實情,謀害淑妃是受石崇的指使。」
司馬衷拿帕子擦拭了雙手,微微點頭道「石崇已是必死之身,什麼事都往他頭上扣,大家的日子才能好過。」
賈謐臉上笑容瞬間僵住,司馬衷坐回軟榻上,端起茶杯,淡淡道「馮貫,把那份奏章拿給裴侍中看看。」
馮貫頷首,轉身走到御案前,拿起一份奏章,然後雙手遞給裴頠。
裴頠接過來看了一下,便道「陛下,裴建幼年在元宵看花燈時因家奴看護不當而被拐子拐走,他學識淺陋,叔叔(裴楷)病逝後,更是對他疏於管教,才使他整日與一班狐朋狗友飲酒作樂,他確實蠢笨,但他絕不會被征西軍司雋節收買,參與謀逆之事,因為他是河東裴氏子弟,臣願以性命擔保。」
司馬衷睨視着他道「裴建是無知,可是你見識高遠,通古博今,賈充還曾稱讚你才
第三百一十六節 君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