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不過這是河南尹下達給本縣的命令,我不得不照辦,你們抗稅我沒有收取罰銀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今日你想進城去,你說這稅該收多少啊?」
老者放下擔子,跪求道「官爺,草民實在是沒有辦法,家中生活艱難,求官爺高抬貴手,就放草民進去吧。」
「放你進城去也可以,這兩筐魚,你留下一筐。」
「官爺,這萬萬不行啊,草民指望着這魚換些錢買糧食,家裏好幾口人都餓着肚子,官爺就當可憐可憐老朽吧。」
「我也不想看你們忍飢挨餓,可朝廷的稅誰來交,國庫虧空不找你們討要找誰要去,都像你這老東西一樣,拒不交稅,難道要苦着陛下皇后和太子,藩王都有分封食邑,開支均由藩王自身扣除,撇開他們不說,各地的軍隊將士還要不要養活,朝廷百官的俸祿還要不要發放?我給你留下一筐魚就是對你們魚幫的關照了,你還敢在我跟前叫苦,惹得我不痛快,這兩筐魚全都抬走!」
老者一把抱住小吏的雙腿,哀求道「官爺,您不能把草民全家最後一點活命錢也搶走啊,草民求求您了。」
「臭賣魚的,給我滾開!」
小吏抬腳就踹到老者的胸口上,然後示意守衛把兩個筐子抬走,他卻準備轉身走開。
這時一輛犢車朝這裏駛來,一襲錦袍的年輕男子撩起車簾,厲聲斥道「單仁安,你給我站住。」
單仁安回頭望去,心裏咯噔一下,立馬迎上去,賠笑道「小的見過江家小郎君。」
江惇盯視着他,冷聲問道「你準備把老人家的兩筐魚抬到縣衙去嗎?」
「小的掌收漁稅,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來辦事,這些刁民實在難纏,小的也是——」
「你說的這個上面指的是誰,是已經亡故的高縣令,還是滎陽太守荀組?」
單仁安猶猶豫豫,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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