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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侍者慢慢走到皮康的畫作前,沉思片刻,方才說道:「畫中一貓攀伏在石上,仰頭注目枝頭三隻小雀,似欲捕捉,雀兒安詳適意,完全不知危險將至。」
李如柏站起身,&nbp;&nbp;用竹笛輕輕敲打着手心,笑問道:「你也嗅到危險了嗎?」
他挑眉,目光淡漠的看了李如柏一眼:「我只是就畫論畫。」
李如柏哂然一笑:「依我之見,在楊樓,危險隨處可見,根本避無可避,這家楊樓到底是尋歡之地還是悲傷之地?」
他淡淡掃視了一周,說道:「這裏可以讓人歡笑,也可以讓人傷心,因為每個人的欲望和追求都不同,讓來到這裏的客人都能做個美夢,這就是楊樓存在的意義。」
李如柏撫了撫竹笛上的紅色穗子,這是雨輕在梁國時送與他的,他還讓雨輕親自把穗子系在笛尾。
李如柏走近一步,意味深長的說道:「無論是噩夢還是美夢,終究會醒的,我聽說這家楊樓的主人楊望崧不喜歡與官府人打交道,可是賀內史已經開始懷疑春香的死與年初發生的幾起連環兇殺案有關,銀仙又被殺害,若是楊樓主不肯出面解釋,這楊樓是很難再開門做生意了,攤上了人命官司,就算開門了也不會有生意的。」
青衣侍者不動聲色的低了低頭,輕聲笑了笑,然後走到廳門口,停下步子,半轉過身來說了一句:「那就請卜掌柜給他們二位好好解釋一下吧。」
李如柏望着青衣侍者走遠的背影,&nbp;&nbp;暗自思忖道:「看來此人不是泛泛之輩,柴六郎先前打聽到楊望崧是個姿貌短小的中年男子,那麼這位青衣侍者又是何方神聖?」
卜凱這才開口道:「我以為銀仙是跟着那個男人逃跑了,不成想她竟然——」
雨輕截住他的話:「哪個男人?」
卜凱老實回答道:「他叫馮延齡,曾找老鴇為銀仙贖身,說好上月十六就會拿錢來給銀仙贖身,不料當日銀仙就逃跑了,我也派手下四處追查,至今未能尋到她的蹤跡。」
雨輕微微點頭:「那麼春香究竟是病死的還是被人謀殺?」
卜凱猶豫着答道:「春香死得很突然,也很奇怪,那晚她就趴在書案上,像是睡着了,手中還握着一支毛筆,身上並無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故而我也沒有報官。」
「春香被葬在何處?」
「在城北郊十里坡附近。」
與此同時,王禱、梁辯、桓潛和濮陽良玉已經驅車來到城西興賢巷一座廢棄的宅子前,這裏原先是濮陽良玉的外公王伯林的別業,王伯林只有一個獨女,在他臨終前囑咐過女婿濮陽映,&nbp;&nbp;這座宅邸萬萬不可變賣,也不可租賃出去或借給他人居住。
梁辯環顧周遭,房屋破敗,雜草叢生,輕笑道:「我真看不出來這座宅子哪裏好,就是變賣,也賣不出什麼好價錢。」
濮陽良玉無奈的說道:「原先家父有派人過來打理這園子,偶爾也會來這裏住一段時間,後來家父遇到一個術士,說這座宅子不祥,不適合住人,我的弟弟就是在這裏出生的,可惜他不到一歲就不幸夭折,家父便相信了術士的話,從此以後這座宅子也無人打理了。」
王禱走在最前面,淡然說道:「事有湊巧,物有偶然,術士之言不可盡信,這宅子地段好,佈局沉穩大氣,如果重新修繕一下,應該會是一座好宅子。」
雷岩就走在王禱身邊,瞟了他一眼,低聲喃喃道:「不是說這宅子曾鬧過鬼,幸而嵇康不懼他們,若是像你這樣膽氣不豪,儒雅文弱之人碰到了那幾個鬼,就如同羊入虎口,豈有生還的可能?」
王禱偏頭看了看她,微笑道:「我不確定這裏有沒有羊,但是我卻看到了一隻虎。」
雷岩霞飛雙頰,王禱調侃她是一隻母老虎,她輕輕嗔道:「雖然我不屬虎,但卻救了屬虎的傢伙兩次。」話畢行步如風,頃刻間就和他拉開了一段很遠的距離。
濮陽良玉驚詫不已,問道:「哪裏有虎,我怎麼沒看到?」
梁辯壞笑道:「這裏不會有老虎出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