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烈悄悄吩咐了他們一些事,二人領命當即帶着手下的兄弟就離開了。
在賞菊宴結束後,雨輕就乘車來到此處,苗烈便把二龍山山匪劫持那人的來龍去脈稟告給雨輕。
花姑聽後吃吃笑道:「霸佔湘湘這樣的理由虧你想的出來,幸好湘湘不在這裏。」
苗烈急忙辯道:「這都是段正純的主意,文澈去找田崢了,我也只好聽他的。」
雨輕淡淡問了一句:「段正純是不是在密室審問孫旻?」
「是,他說有法子讓—」
「你忙了這些天都未好好用飯,花姑特意給你帶來一些吃食。」
雨輕對他們笑了笑,然後徑自走入書房,旋轉機關,走進密室。
段正純悠閒地坐在軟椅上,小酌幾杯,聽着銅壺滴漏之聲,笑容趨冷。
「霸佔人家的妹妹,像你這樣的人活該被收拾,到如今連死都不配,你就永遠活在煉獄中吧。」
孫旻被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激怒了:「什麼霸佔,你這賊人真是膽大,不知我是何人,就敢公然劫掠?」
「孫旻,你和繼母畢蘅之間過去的那點事不要以為別人都不知曉,你們家和嵇家有親戚關係,嵇盪已經入獄,你想不想進去陪他呢?」
孫旻此刻還被蒙着眼睛,一路上他都認為自己只是遭到山匪劫掠,父親定會派人前來解救他,可當他聽見畢蘅的名字,他開始變得緊張不安。
段正純繼續道:「自己鍾情的女子最後卻變成自己的繼母,你當時的心情肯定是糟糕透頂,你一直無法忘記與她曾經的過往,她又與你糾纏不清,這種關係近乎快讓你崩潰,所以為了使自己解脫,你便親手殺了她。」
「你休要胡說八道,把我擄到這裏,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孫旻此刻努力保持鎮定,卻不知段正純已經走近,在他耳畔低語道:「有人想要殺了你,你能活到今日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因為擔心嵇盪,我才特意趕來譙縣,我並未得罪任何人,到底是誰要殺我?」
「是不是薛融寫信告訴你有關嵇盪入獄的事,並且讓你來譙縣共同商議對策?」
「你是如何知曉的?」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害你性命之人就住在你必經的驛站,不出意外的話你的死法會和扈氏甘氏她們一樣。」
「殺了我對他有什麼好處?」
「因為他需要一個替罪羔羊,阮閎的死,嵇盪有嫌疑,殺了你,嵇盪的嫌疑會更大。」
「我無法相信你說的話,綁架我的人現在又說救了我,這簡直太荒謬了。」
孫旻冷笑着搖頭,明顯不相信段正純說的話。
有人突然扯掉他眼前蒙着的黑布,他發現一位白袍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前。
「你是裴家人?」
「你的記性真好,不過你的腦子卻不大好,殺你的人和救你的人都傻傻分不清楚。」
「嵇盪是無辜的,他不可能殺害甘氏,阮閎的死也與他無關,我懇請你救他出獄。」
雨輕見他轉變了態度,流露出幾分真誠,便點頭道:「看來你才是真心想要救嵇盪的人,不過我現在要問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
「秦氏和畢氏究竟是怎麼死的?」
孫旻沒有回答,卻反問道:「我家的事,與你何干?」
「秦氏是你的親生母親,她的突然病逝對你打擊一定很大,而畢蘅是你最心愛的女人,我相信你絕不忍心殺害她,那麼最有可能殺害她們的人就是你的父親了。」
「沒有證據就污衊他人,難道這就是裴家的作風嗎?」
雨輕嘆息道:「令尊於前幾日不幸離世了。」
孫旻震驚不已,「這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