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那婦人輕嘆一聲,又瞥了他一眼,說道:「水都涼了,那些僕婢想必懶得動,不知躲到哪裏去了,連喚好幾聲都不應。筆下樂 m.bixiale.com」
蘇文風的妻子是本地富戶家的獨女,他這個獄曹的職務還是靠老丈人四處打點才謀到的,所以平日裏他對妻子都是忍讓好幾分。
「夫人稍等,我馬上去吩咐下人重新燒熱水。」蘇文風堆笑說道,然後就要轉身出去。
不想那婦人冷了臉,立時踢翻了洗腳盆,斥道:「養了個外室還不夠,又去青樓找什麼狐媚子,打量老娘好欺負是不是?」
「夫人,你又想到哪裏去了,」蘇文風回身賠笑道:「今晚只是羊家大郎君和汪長史去燕春樓看義演,我只是——」
「呸,你敢對着蘇家先祖的畫像發誓,你沒有去和那個叫素琴的賤人私會!」
那婦人直接起身,趿着鞋子就走過來,強拽着蘇文風就趕去小祠堂,口中不迭罵道:「看你有沒有膽子在自家祖宗面前扯謊,整日裏和那些阿貓阿狗鬼混,還盡想着升官發財,做你的白日夢吧。」
夜風涼颼颼的,已至祠堂門口,蘇文風袍袖飄動,面色一肅,嗔怒道:「夫人莫要再無理取鬧,這裏可是祠堂,在此大聲喧譁成何體統!」
「還要什麼體統,你給我進去吧!」婦人大高個,臂膀有力,立即將蘇文風推進了祠堂。
忽然一陣陰風颳過,祖宗的畫像瞬間墜落於地,蘇文風面色大驚,慌忙上前撿起畫像,小心的拂了拂上面的灰塵。
簾幔拂動,有個黑影若隱若現,婦人定睛望去,並無什麼人,剛準備跪下,堂內的幾盞燈瞬間熄滅,緊接着就從身後傳來一陣悽厲的聲音。
「蘇文風,我被你害得好苦,鬼差要抓我回陰曹地府,還要遭受閻王的審判,當時可是你命令我殺掉馬主簿的,那些鬼差應該連你一塊拘了去?」
婦人雙腿發軟,跪倒在地,蘇文風扭頭看去,只見門外多了一隻紅色燈籠,還無端飛了起來,分外詭異。
他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目望去,披頭散髮的黑衣男子漸漸向他靠近,手裏還拿着一件血衣。
「你......你是金南望?」蘇文風聲音顫慄,抱着畫像步步後退,問道:「你是人是鬼?」
「蘇文風,你還認得這是什麼嗎?」那男子將血衣扔給他,笑聲陰冷,「這可是馬主簿死的時候身上穿着的衣服。」
「你休要胡說八道!」
蘇文風故作鎮定,把那血衣扔到地上,瞪視着他,說道:「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我蘇文風可是不懼怕這些的。」
話音剛落,就見那邊亮起一盞燈,黑白無常吐着長舌,手持腳鐐手銬,從那婦人眼前飄過。
她被嚇得臉色慘白,連連磕頭,稟告道:「我家老爺只殺了那姓馬的,姓金的不是他殺的。」
蘇文風真想要過去堵住她的嘴,可惜那男子已然俯下身來,伸出右手,那件血衣竟然自動回到他手上,然後他又張開左手,一封信剎那間出現在手心。
「難道你真是鬼魂?」
蘇文風面帶懼色,目瞪口呆,因為那男子的身體飄來飄去,時不時懸浮在半空中,完全不用腳來移動,他的後背不覺發涼,盯視着那男子手中的信。
「你猜這是誰寫的信?」男子拿着書信在他眼前慢慢掠過,似乎在等待蘇文風的回答。
「不......不可能,馬陵怎麼可能留下書信?」
蘇文風使勁搖頭,伸手就要去抓那封信,不料那信猶如鵝毛一般不停的在空中翻轉,他越是拼命的想要抓住它,它就飄動得越快,任他再怎麼追趕,都是難以夠到的。
「不管這書信是真是假,我都不怕,馬陵活着的時候我尚且都能讓他認罪伏法,死了我還怕什麼?」
蘇文風咬了咬牙,自恃八字重不懼鬼神,也不再費力去抓那封信,眼前不過是金南望那個蠢材的鬼魂,他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蘇文風,馬主簿臨死前那絕望而憤恨的眼神,你可還記得?他說就是化作厲鬼都不會放過我們,我已經遭了報應,那麼你呢?」
蘇文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