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小郎君心善,便把雨具和玉針蓑都送與了他們,此刻卻只用一件袍子避雨,這可怎麼行呢?」
「莫然,再不快些進去,我們全身都要淋濕了。」
盧琛和盧琦二人躲在袍子下面,步伐一致的快速跑到觀內。
前殿內,一名道士放下幾個蒲團,便匆匆離開了。郗遐已然坐下,並不理睬那邊的女郎和丫鬟,而桓協伸手指了指那個炭火盆,笑道:「郗兄,我們也不需要這個,不如給她們用吧。」
郗遐白了他一眼,口中喃喃道:「你還真有閒心。」
桓協便把那炭火盆移向她們,問道:「清玉姑娘,燕春樓怎麼會在一夜之間燒成廢墟?」
清玉姑娘神色哀傷,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我趕過去的時候,燕春樓已經燒毀大半,我的那些姐妹也已葬身火海,或許那日我就不該去往羊家,還不如與姐妹們死在一處,到如今只剩下我自己孤零零一個人........」
「清玉姑娘這是要去洛陽投奔親友嗎?」桓協關心的問道。
清玉微微點頭,「我與洛陽的姜柔有幾分交情,現如今只能去尋她,也好暫時有個容身之處。」
「這樣也好,我們倒是同路了。」桓協笑了笑,便又轉身走回郗遐身邊。
郗遐唇畔掠過一絲黠笑,對於清玉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無心去理睬,因為她只是個風塵女子,不管身世多麼淒涼,在他心中,都不會有太多感觸。
不是他太過鐵石心腸,而是處在不同的世界裏,連同情都是多餘的,即便在同等的士族之間,稍有不慎,仍有被拋棄的命運,世道本就如此,無謂的憐憫與懦弱都是最可笑的。
這時桓協望向郗遐,說道:「已至午時了,我們吃些東西吧。」說着又示意隨行小廝打開食盒。
阿九探頭朝食盒裏看去,笑道:「有燉雞、五香醬驢肉、滷牛肉、胡餅、醋菹、還有蘆菔,真是好豐盛啊。」
郗遐搖了搖頭,盤坐在那裏,落在地上的長袍邊緣沾上了雨水,他隨意的拂了幾下,桓協這時撕下一個雞翅,遞給郗遐,含笑道:「你不是喜歡吃雞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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