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任遠也知道劉綏不經打,見他連叫喊聲也變得虛弱起來,身體也無力掙扎了,蜷縮在街角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便擺手示意小廝停下拳腳。讀爸爸 m.dubaba.cc
吳東桂早就把銅駝街上發生的那件事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劉綏當時只是想要綁架那名少年,並未讓那些人痛下殺手,得知那些人被官府抓捕後,劉家管事的就匆匆趕到城郊客棧,調換了房牌,讓他們無法繼續查下去。
至於那伙人均是雲雀街上的幫派中人,經常在城郊幹些殺人掠貨的勾當,吳東桂給了他們一筆錢,他們就派出幫中兄弟埋伏在銅駝街附近,只因那日突然出現的七個人,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失手後難以逃脫,不過像這般的街頭鬥毆,也關不了他們幾天,所以他們也是有恃無恐的。
待吳氏兄弟倆把事情交代清楚後,任遠和鍾雅就坐回牛車上,徐徐離開。
而幾名小廝直接把劉綏塞進車裏,然後駕車駛向劉府,當牛車停到劉府門外,一個麻袋就被丟了出來,滾落在地。
次日天明,當劉寶望見滿身是傷的侄兒後,慟哭不止,立刻命人請大夫,又是要派人去洛陽令那裏痛訴此等慘況,誓讓兇手血債血償。
這件事很快就在洛陽城內傳開了,許多人認為劉綏定是得罪了某位權貴,才遭人毒打,還有的人卻在幸災樂禍,對這位喜歡眠花臥柳的美男子反感至極,被打也實屬活該。
一時間流言四起,儼然已經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洛陽令嘴上說着會徹查此事,但實際上根本無暇理會。
因為吳郡太守的奏表已經抵達洛陽,皇上看後神色大變,近日來朝堂上的氣氛很是凝重,連賈后眉間都隱隱帶着一絲憂慮。
這時樂令開口道:「因吳郡流民暴亂,吳王意外殞命,臣等無不為之悲痛,淮南王(司馬允)乃吳王同母兄長,得知此事甚為震怒,已經派人來京上奏,懇請皇上徹查此事。」
「淮南王與吳王兄弟情深,如今吳王突然身亡,他對流民暴亂之事心存疑惑,本宮自然是理解的,皇上已經命揚州刺史繼續調查吳王遇害一案,定會給淮南王一個交代的。」
賈南風幽幽開口道:「任大人,皇上已經追諡吳王為敬王,你可要加緊遣使弔唁,讓他們多用些心。」
「臣明白。」任罕頷首道。
任罕現為大鴻臚,草制誄策和諡號等諸多禮儀事務均由他負責。
在前幾日,周處戰死沙場的消息奏報京城後,朝廷便追贈周處為平西將軍,賜他百萬錢,安葬之地一頃,將京城的地五十畝贈與周氏族人作宅第,又賜給他皇家的近田五頃,到時候周家舉辦喪事,任罕也是要與朝臣同去弔唁的。
這時,陸機走了出來,頷首道:「潘大人(潘岳)奉詔所作《關中詩》道,『周處殉軍令,滋潤黃鋮斧。其人吊已亡,貞節能稱舉。』周將軍忠烈果毅,庶僚振肅,英情天逸,遠性霞騫,臣懇請皇上為他加封諡號,周氏一門忠烈,切莫讓他們寒心。」
一旁有人冷冰冰的望着他道,「陸大人此言差矣,安西將軍夏侯駿在奏報上說,周處貪功冒進,不服軍令,獨自帶兵深入六陌進攻齊萬年,以致全軍覆沒,他並無尺寸之功,卻能夠享受死後哀榮,這都是皇上仁慈,感念他的忠心,難道周氏一門對此還有不滿嗎?」
說話的人卻是尚書左丞滿奮,祖父滿寵在石亭之戰,跟從賈逵救出了大司馬曹休,當年周處之父周舫斷髮賺曹休,使魏軍一敗塗地,被吳軍斬殺俘獲者數以萬計,如此慘敗,魏軍將領忿恨不已,時至如今,仍是難消心頭之恨。
周處不過東吳舊臣,死後還妄想追封諡號,這些江東士族真是得寸進尺了。
「夏侯駿和梁王司馬肜都是貴戚,又與周處素有怨隙,戰場風雲瞬息萬變,豈能僅憑他一人之言,就斷定周處無尺寸之功,只怕是有人在公報私仇。」陸機沉聲道。
「陸大人,此話何意?」滿奮審視着他說道:「皇上惜才,對周處委以重任,即便梁王曾經與他不睦,但大敵當前,他怎會因個人恩怨而去陷害忠臣,陸大人這樣說,未免有失偏頗了。」
「周處仕晉而無貳心,只知人臣的職責是精忠報國
第二百二十五節 石亭舊怨 捍衛尊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