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更沒有帶什麼探望禮物——」
「這個給你。」陸玩起身,走到她面前,躬身將那本字帖放到她手上,輕笑道:「我可不是空手而來。」
「一副平常的字帖而已,算什麼禮物。」雨輕略顯不滿,把臉鼓成包子狀,剛一抬眸,正觸到他清澈溫和的目光,她又馬上垂首。
「看你這兩天也不能去找堂兄學書法了,我可是好心送你這副字帖,你竟連看都不看?」陸玩負手走至窗下。
雨輕聽他這樣說,便打開看了看,心裏一陣欣喜,原來這是陸玩親筆寫的行書,內容竟是那首《梅花落》。
「士瑤哥哥是怎麼知曉這首詩的?」雨輕微笑問道。
陸玩轉身,笑道:「你作為王禱的族弟,在陳家梅園賦詩拔得頭籌,如今誰人不知呢?」
雨輕赧然,搖了搖頭,辯解道:「我當時可是為了給阿龍哥哥解圍,才勉強賦詩一首的,並不是為了博取什麼虛名。」
「雨輕,以後莫要再強出頭了。」陸玩淡淡說道。
雨輕點點頭,莞爾一笑,「士瑤哥哥,你這禮物我收下了。」
「好了,看你無事,我也該走了。」陸玩拿起那本冊子,走至門口,卻被雨輕叫住。
「士瑤哥哥,我險些忘記了,城郊東南那處莊子上住着我的一位朋友,他叫楚頌之,應該是從臨淄那邊來的,或許他會知曉一些有關泰山的情況,你可以去找他問問。」
「楚頌之,又是何人?」陸玩回身,臉色略沉。
雨輕笑道:「就是之前在牛山雅集上遇到的,他雖是寒門,但被定了六品,足見他才華出眾。」
陸玩一臉肅然道:「雨輕,他不過區區寒門學子,如何與你攀上交情的,你還真是任性胡為,罰你跪祠堂已經算是輕的了。」說完拂袖離開。
雨輕撅起小嘴,喃喃道:「寒門學子又怎樣,至少比你謙恭些。」
陸玩很快離開了裴府,即命南陌駕車駛出城去,心裏還在思索着雨輕方才所說的話,那本章程條理清晰,面面俱到,雨輕又是怎麼想出這樣的章程來呢?若無人指點,自悟能力也已經超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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