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安什麼好心,還極有可能又來挑撥自己與司馬炎之間的關係,所以思來想去了許久後,為了避免瓜田李下,司馬攸便下達了拒絕接見的命令,要求漢軍使者立即滾蛋離開。
又過得片刻,去驅逐漢軍使者的親兵回到大帳,把一個彩鍛包裹的木盒呈到了司馬攸面前,說道:「稟齊王,偽漢賊軍的使者走了,不過他在臨走之前把這個包裹交給了小人,說是張志逆賊送給你的禮物,齊王殿下你如果不想要,扔掉就是。」
又遲疑了一下,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司馬攸還是讓親兵把那個包裹放到了自己的案上,然後又親自打開包裹取出木盒,再將木盒打開時,一套女童穿的衣服和一道書信,也同時出現在了司馬攸的面前,司馬攸黑着臉凝視書信和女童裝半晌,也還是拿起書信細看,卻見書信的開頭是他人代筆,內容則是告訴司馬攸漢軍的東線戰況,讓司馬攸知道漢軍偏師已經在黃金城幹掉了羊祜的得力助手徐胤。
書信的後半段是張志親筆所寫,白話文全文如下:「司馬小妹,你的東西兩線都沒有希望了,我知道你沒有膽量敢和我決一死戰,也知道你退兵回去以後肯定要被調回洛陽,所以送你一套新衣服,帶回家去穿吧。」
看完了這道書信,心高氣傲的司馬攸當然是氣得臉色鐵青,全身顫抖,還一度想不顧江湖道義,派人去追殺膽敢替張志來羞辱自己的漢軍使者,胸口起伏許久都不肯平息,也許久才把那個木盒重重摔在了地上,咆哮道:「張志逆賊,我誓殺汝!」
也是湊巧,就在這個時候,帳外忽然又斥候入報,向司馬攸奏道:「稟齊王,南谷口探報,張志逆賊攜帶女子登上了老君岩遊玩,還在山上飲酒作樂,讓隨行女子為他歌舞。」
黑着臉衝到地圖沙盤前查看情況,見老君岩居然位於漢軍營地的東北面,距離漢軍營地頗遠,司馬攸的臉色難免更加青黑,還咬緊了牙關說道:「匹夫,小人得志!」
事還沒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張志每天都攜帶着手下從褒中給自己弄來的美貌侍女到處遊山玩水,飲酒唱曲,甚至還西渡褒水,到了風景優美的石門一帶欣賞景色,晉軍斥候將這些情況稟報到了司馬攸的面前後,司馬攸也每一次都是心中大怒,即便明知道張志極有可能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也忍不住心中窩火,暗恨張志對自己的輕蔑鄙視。
在這樣的情緒背景下,又收到了羊祜派人走小路送來的黃金城戰報,證實了張志主動泄露的消息不假後,司馬攸也終於沉不住氣了,還專門召開了一個會議討論此事,商量下一步的戰術行動。
不消多說,得知羊祜也在黃金城吃了敗仗,晉軍眾將當然都是大吃一驚,也都叫苦道:「糟了,西路攻打陽安關本來就希望渺茫,想不到東路在黃金城竟然連賊軍偏師的營地都拿不下來,還折損了一員重要大將,這下子指望偏師取得突破更沒希望了。」
「下一步該怎麼辦?」
司馬攸問得十分直接,晉軍眾將卻紛紛住口不語,惟有衛瓘小心翼翼的說道:「齊王,既然兩路兵敗,賊軍又扼住險要,讓我們難進寸步,那不如儘早退兵為上。否則的話,以山路運糧之難,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有可能出現糧草問題。」
衛瓘開了這個口後,馬上就有好幾名晉軍文武站出來附和,都認為與其徒勞的僵持下去,不如儘早退兵節約糧草軍需,已經被張志一連串舉動徹底激怒的司馬攸卻是勃然大怒,咆哮道:「住口!我們大晉朝廷三路南征,歷時將近兩月,耗費錢糧以千萬計,只是偶遭小挫就動搖退兵,傳揚出去,我大晉朝廷顏面何存?!」
咆哮完了,司馬攸還又在肚子裏補充了一句,「還有本王的顏面何存?就這麼回去,本王的西路主帥位置還坐得穩不?」
沒想到司馬攸會發這麼大的火,主張立即退兵的衛瓘等人只能是趕緊住口,司馬攸也這才怒氣稍消,又說道:「本王有意與賊軍相約,正面決一死戰,你們以為如此?」
聽到這話,包括能夠開亂舞無雙的文鴦都是張口結舌,不敢吭聲,當然就更別說其他已經被漢軍徹底打怕了的晉軍將領了,司馬攸見了心中更怒,便大喝道:「為什麼都不說話?難道你們都已經被偽漢賊軍打怕了嗎?我們的兵力有五萬之眾,賊軍的兵力不過區區兩萬,難道你們
第二百零六章 舊瓶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