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時間,仍舊一事無成,真是慚愧。」
乾德二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一二年的時間。
除去補缺的時間,這個宋岩正式做官應該是在十年左右。
十年時間,能從一個普通的進士晉升為一洲的別駕,不得不說已經算得上是順風順水。
畢竟像林昭這種升遷速度,是幾十上百年都看不見一個的。
聽到他這句話,林昭先是愣了愣,然後撫掌感慨。
「宋別駕比我早七年中進士,在科場上是我的前輩。」
「使君取笑了。」
宋岩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您是中樞要職調任地方的貴人,與我大不一樣的。」
此時,青州的這些官差,心裏肯定多少是有些不太對勁的。
畢竟他們都是在官場上廝混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油條了,某天突然一個跟他們兒孫輩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突然做了這些人的主官,他們心裏自然會不舒服。
宋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其實也有些酸溜溜的。
這件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會有這種想法。
畢竟他是林昭的科場前輩不說,這些年做官也算兢兢業業,孰料到好容易成了一洲的副官,卻來了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任主官。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誰心裏都會有些憋屈。
林昭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這種情緒,當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從前一直在京城裏,這一次初到青州貴地,還請宋別駕與幾位縣尊,多多照顧才是。」
見林昭站了起來,另外六個人也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向林昭敬酒。
酒杯碰撞,聲音格外清脆。
在這場酒席里,林昭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詢問了一番自己這些下屬的家庭狀況。
好容易等到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有些微醺的林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抬頭找了找,終於在旁邊找到了自己的副手宋岩,緩緩開口:「宋別駕,原先楊刺史在青州,可有訓練團結兵?」
「團結兵?」
宋岩的酒量很好,這會兒還看不出有什麼醉意,他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回答道:「回使君,前任楊刺史也肩任青州團練使,的確在青州弄了一些團結兵,大概有四百多人,不過團結兵春夏耕種,秋冬才會被召集起來訓練……」
說到這裏,宋岩對着林昭笑了笑。
「這會兒,團結兵還在各自家中務農呢。」
林三郎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眯了眯眼睛。
「團結兵都有哪些人,宋別駕明日將名單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