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還請用個便飯。」
「家中還在等着呢!」
「許公這是不給面子?」
「那……老夫就勉為其難吧。」
吃了晚飯,老許拎着一罈子酒,打着飽嗝說道:「回頭去家裏吃飯。」
賈平安應了。
日子就是這般,有幾個好友,有幾個忘年交,偶爾一起喝酒扯淡,便覺得很是愜意。
楊德利和賈平安不同,他沒朋友,也不想有朋友。
「某去上衙了,你在家好生歇着,有事去平安那邊叫個人,叫你娘也行。」
楊德利小心翼翼的摸摸王大娘的肚子,「某覺着是個兒子。」
王大娘笑道:「我也覺着。」
於是楊德利心滿意足的去了戶部。
剛進倉部,就見倉部郎中向長林和幾個軍士站在那裏,面色陰沉。
「見過楊郎中。」楊德利沒在意的拱拱手。
「楊德利!」向長林的聲音有些飄忽,也有些嚴厲,「昨日你帶着人去清點了倉庫,可有此事?」
「是,昨日下午下官帶着人去清點了倉庫。」
向長林微微抬頭,看着天空,「那倉庫被盜,裏面少了一百餘貫……」
轟隆!
楊德利只覺得晴天霹靂般的震驚,「昨日下官最後走……」
「你遣走了所有人,只剩下自己在倉庫里……楊德利!」
向長林喝問道:「最後關門時,你和誰一起?」
楊德利心中一個哆嗦,「下官和常生一起。」
向長林再問道:「就只是常生嗎?還有何人?」
楊德利覺得不妙。
這語氣分明就是把他當做是嫌犯了,「下官就是和常生在一起,後來還給了常生一文辛苦錢。」
楊德利能給人一文錢,這大方的讓賈平安都不敢相信。
「可倉庫失竊一百餘貫……」
「常生和下官一起關的門!」楊德利覺得自己很冤。
但他很自信,只要把常生帶來,他就能當面對質。
向長林嘆息一聲,「常生死在了倉庫里,楊德利!帶走!」
兩個軍士上來,一人一邊按住了楊德利。
楊德利腿都軟了,「不關下官的事,下官昨日和常生一起出來,後來下官就回了家……」
「誰看到了?」向長林嘆息一聲,「去吧,某會去告知你表弟。」
「不是下官!不是下官!」楊德利的喊聲迴蕩在皇城內。
賈平安正在和長腿妹子說話。
「宮中如今越發的不安寧了,皇后卻有些詭異,看似很鎮定,胸有成竹。蕭淑妃整日咆哮,越發的猙獰可怖。最後就是武昭儀,話不多,也不會叫罵,看似平靜,可不管是蕭淑妃還是皇后都占不到便宜。」
那是當然的!
千古就這麼一個正兒八經的強大女皇,蕭淑妃和王皇后不過是給她練手的靶子而已。
衛無雙見他走神,突然臉紅紅的,側身問道:「宮正讓我問你,那藥可還在吃?」
「什麼藥?」賈平安真心忘記了。
衛無雙卻以為他是在調戲自己,一拳打去。
可賈平安早已非吳下阿蒙,隨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某真的忘記了。」
「鬆手!」衛無雙一腳踢去。
擦!
竟然那麼狠?
賈平安雙腿一夾,就夾住了她的腿。
衛無雙單腳站立,有些不穩當,惱怒的道:「還不鬆手……不,還不松腿?」
賈平安鬆開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個藥?」
上次衛無雙帶來了蔣涵的親切關懷,說他不是男人,要重振雄風云云,於是就給了一個藥方。
那個藥方賈平安準備等到五十歲以後再用,目前處於壓箱底狀態。
衛無雙羞惱的道:「你可喝了?」
「沒。某又沒病,為啥喝藥?是藥三分毒,喝出來問題咋辦?」
衛無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