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就是一個咯噔。
「何事?」
孟順鎮定的問道。他自詡山崩地裂於眼前而不驚,一次說是家中幼子病重,他依舊從容處理了手中的政事,隨後才告假回家。事後好事者一問,才知曉他處理的那些政事竟然一件不錯,頓時譁然。
青衣男子低聲道:「失敗了。」
孟順的身體後仰,雙手撐着案幾,猛地發力……頓時酒菜灑落一地,碗碟等物滿地都是。
王啟更是不堪,竟然整個人都軟了,如同一灘爛泥。
陳夏面色鐵青,喝問道:「為何失敗?你細細說來。」
青衣男子說道:「咱們第一次刺殺被賈平安警覺,射殺了十餘府兵遁去。第二次咱們的人傾巢出動,在陝縣出來的一個山谷中伏擊他們……」
「咱們設下了圈套前面伏擊,在他們的來路之上更佈下了許多人手,就等他們迴轉,前後夾擊,必然成功。可……」
青衣男子眼中多了驚恐之色,「可賈平安竟然瞬間就洞察了咱們的部署,隨即帶着人往前衝殺,一直衝了出去……」
孟順顫聲道:「其人……可怖!」
青衣男子喘息了一下,「後來咱們一路追擊,賈平安帶着那個女人一路逃進了山中,咱們的人手不足以搜山,於是便在山道上圍堵,等他出來。第二日他果然就出來了,隨後圍殺,可竟然被他斬殺了二十餘人……」
「果然悍勇!」王啟雙手撐在蓆子上,緩緩坐了起來,面色蒼白如雪。
「可咱們人多,眼看着就要圍殺了他,府兵竟然來援,頃刻間……便敗了。」
王啟嘶聲道:「賈平安……咱們的謀劃竟然敗在了他的手中!」
陳夏擺擺手,等青衣男子出去後,他肅然道:「相公在長安的日子越發的難熬了,此次失敗不打緊,洛州這邊要謹守……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突然暴怒,「那個李姣知曉咱們這邊的一些人,只需順藤摸瓜,誰能跑得掉?」
孟順冷靜了下來,「相公倒霉,咱們也會跟着倒霉。所以誰也別想置身事外。當初李姣在洛陽住了一些年,因為她身份的緣故,那些人不要臉,竟然去拍馬屁,想藉此升官……此次她來了洛陽,只需把那些人找出來,隨後拷問,我等將無所遁形……讓那些人滾蛋,滾得遠遠的。」
陳夏突然問道:「若是有人不滾呢?」
孟順淡淡道:「那便……讓他們去死!落水死,被馬車撞死,落馬而死……世間死法千千萬,差他們幾個?」
三人隨即散去。
此刻賈平安帶着人正在路上。
阿寶的減震屬於頂級,但幾處正在癒合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想到傷口,賈平安回頭看了一眼李姣。
李姣在馬背上表情痛苦,兩條腿拼命想撇開,可剛撇開沒多久卻就支撐不住了,便靠在了馬身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眉緊緊地皺着,恍如一幅畫般的美。
這特娘的便是紅顏禍水。從古至今,這等級別的紅顏都沒好下場,多半被權貴們爭搶……比如說明末的陳圓圓。
衝冠一怒為紅顏定然是假的,吳三桂再撒比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妓翻臉,把整個家族掛在一個女妓的腰間。
李姣抬頭看到了賈平安的目光,就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道:「你這般折磨我,只是為了報復我在山上對你的呵斥,果然是個小人,無恥,不要臉……」
呵呵!
賈平安淡淡的道:「第一日騎馬你便下不來了,第二日騎馬你渾身僵硬,第三日騎馬你就尋到了訣竅,從容了許多,今日騎馬,你就能加速跟上……」
我果然是個天才……李姣隱住得意,「這又如何?」
「你果然蠢出了天際!」
賈平安的模樣太過可惡,李姣牙痒痒的想咬他一口,咬住就不放。
「你雖然不說來洛陽何事,但我也能猜到些。長孫無忌的私生女來洛陽作甚?而且你竟然直呼長孫無忌的名字,毫無尊重之意,為何?多半是身世可憐,譬如說長孫無忌始亂終棄?或是……你的阿娘可還在?」
賈平安目光炯炯。
他竟然順着